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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石磊是宮崎健太郎的人,這畢竟只是我們的猜測。」平井信次說道,「而且」
「而且什麼?」千北原司問道。
「而且,石磊知道長官和"程千帆"的關係不佳,他若是喊出來向程千帆求救,只會更加觸怒長官。」平井信次說道,「也許正是考慮到這一點」
「不不不。」千北原司搖搖頭,「你說錯了,人到走投無路的時候,哪怕是明知道是一碗毒藥,但是,能暫時苟且,都會毫不猶豫的抓住那一根救命稻草的。」
他來回踱步,繼續說道,「問題的關鍵在於石磊是否知道程千帆的真正身份,倘若他知道宮崎健太郎,那麼,哪怕是他明知道我與宮崎健太郎有罅隙,也會抓住這根救命稻草的。」
千北原司看了平井信次一眼,「你現在就去暗中調查,查明石磊與宮崎的關係。」
「哈依。」
「另外,對石磊的審訊不要停,繼續加大審訊力度。」千北原司說道,「儘快拿到口供。」
「哈依。」
看着平井信次離開,千北原司陷入了沉思之中。
忽而他的臉色一沉,重重的捶打了桌面。
在調查菊部寬夫被殺之案的時候,石磊做事謹慎,認真,為他所賞識。
想到此人竟然可能是宮崎健太郎的人,千北原司的內心無法接受,他有一種被愚弄的憤恨。
朱敏喜接過湯碗,將碗裏的藥湯一飲而盡。
然後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老朱,沒事吧。」趙青關切問道。
「無妨,老毛病了。」朱敏喜擺擺手,「你繼續說。」
「關啟德同志是被維持會會長張世賢家的小兒子張百利指認,出賣的。」趙青說道,「關啟德同志以及交通員鐵橋同志被害後,敵人在頤中捲煙廠進行了搜捕,季炎華同志和六名工友被敵人抓捕,生死未卜。」
「對於張百利這樣的惡貫滿盈的漢女干,必須嚴懲。」朱敏喜咳嗽了兩聲,說道。
「已經安排下去了,鋤女干隊的同志們匯報說,張百利很狡猾,現在和偵緝隊的人混在一起,需要找合適的機會動手。」趙青說道。
「關啟德同志去找鐵橋,一定是有情報要送出來。」朱敏喜皺眉說道,「現在關鍵的問題是,這份情報我們並不掌握,並且,敵人是否已經掌握了這份情報,這些都是未知數。」
他掙扎着從床榻上坐起來,「老趙,你進城一趟,和市委的同志聯繫上,一定要弄清楚關啟德同志犧牲前見過什麼人,拿到了什麼情報。」
「好。」趙青點點頭,他看着朱敏喜虛弱的面容,攙扶着他坐好,說道,「你的身體太糟糕了,必須想辦法送出去治病。」
「且死不了。」朱敏喜搖搖頭,「放心,我會撐到抗戰勝利的那一天的。」
看着桌子上的湯碗,朱敏喜的眼眸中難掩悲傷,這幅湯藥,還是關啟德同志幫他抓的
「宮崎君,就這麼說定了。」荒木播磨微笑說道,「這次可要品嘗宮崎君你珍藏的大七釀。」
掛好電話話筒,荒木播磨扭頭看向中田榫一,「什麼事?」
「隊長。」中田榫一說道,「有人在打聽石磊與宮崎君的關係。」
「有人?」荒木播磨眼眸一縮,「什麼人?」
「川內嘉一郎。」中田榫一說道。
「川內?」荒木播磨思索着,面露沉思之色,然後冷哼一聲,「有些人,就是不死心啊。」
川內嘉一郎是平井信次的人。
這顯然是項莊舞劍
意在沛公。
只是,平井信次調查石磊與宮崎君的關係,這是有什麼圖謀?
「知道川內為何調查這件事嗎?」荒木播磨問道。
「不清楚。」中田榫一搖搖頭,他也只是打聽到了這個消息,便急忙來匯報了。
「盯着川內嘉一郎。」荒木播磨沉聲道。
若是能察覺平井信次對宮崎君的陰謀,他這邊倒是好順勢操作一番。
「哈依。」
「平井信次最近在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