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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委員長勃然大怒,戴春風也是跟着很是吃了掛落。
故而,方才戴春風又被喊去官邸覲見,她這邊也是一直擔心呢。
「老頭子心情不錯。」戴春風微笑說道。
他上次去覲見的時候,平白挨了一頓訓斥,後來才得知是校長和夫人吵架,他運氣不好,正好被當做出氣筒了。
今天運氣不錯,校長和他的達令和好了,老頭子心情好了,他也就日子好過多了。
戴春風忽而心中一動,薛應甄最近春風得意,好久沒有陪他一起挨訓了,這很不好,他琢磨着,下次老頭子再和夫人吵架的時候,他這便想辦法引薛應甄去官邸覲見。…。。
越想越是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侍從室的很多侍衛都是軍統出身,這是他掌握老頭子動向的根基所在,卻是可以利用來做點文章。
「想什麼呢?」陳樺倒了一杯牛奶給戴春風,笑着問道,「又在算計誰了?」
「薛應甄。」戴春風直接說道,「這廝最近有些過於得意了,我很不高興。」
陳樺便咯咯笑。
也就在這個時候,客廳的電話鈴聲響起。
陳樺幾步上前拿起電話,「好,好,我知道了。」
「什麼事?」戴春風神情一肅,問道。
此時夜已深,沒有緊急的事情,電話是不會打到戴公館的。
「是齊伍打來的。」陳樺說道,「他說有緊急軍務要來匯報。」
戴春風深深點點頭,他的表情嚴肅,這麼晚了,齊伍緊急而來,定然是有要務。
他按了按太陽穴,只希望不是什麼壞消息。
半小時後。
「你說什麼?」戴春風面色陰沉,長身而起。
「日本人已經知道了岑雨峰去上海的消息了。」齊伍說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戴春風色變。
上海區此前因為王鉄沐叛變,遭遇重創,而浙江方面也為敵人所破獲,損失不小。
故而,戴春風對江浙方面不太放心,為了遮人耳目,他特意安排了從花旗國回來的岑雨峰出任上海區書記官,並且是從水路去滬上的,沿途與各站點都並無聯絡,所以,岑雨峰的行蹤暴露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
甚至於,除了軍統局本部這邊,以及上海區那邊,哪怕是各站點也都不知道上海區新到了書記官。
不過,失態的戴春風冷靜下來
了,也知道齊伍定然所說為真。
「是上海區內部泄露了情報?」他冷聲問道。
「應該不是。」齊伍說道,「倘若是上海站內部出問題,敵人應該掌握了岑雨峰更多的情況,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說着,他從身上摸出電報紙,雙手遞給了戴春風,「情報是"青鳥"發來的。」
戴春風面露疑惑之色,既然是"青鳥"來電,卻又不是上海區內部出問題了?
仔細閱讀了電報,戴春風的面色愈發陰沉。
「可惡!」戴春風怒氣沖沖說道。
竟然被日本人潛伏在了軍統局內部,並且還是潛伏良久,且此人級別不低,這令戴春風無法接受。
「你怎麼看?」他問齊伍。
「"青鳥"說女干細很可能潛伏在江浙內部。」齊伍說道,「這個"戒尺"非常危險,必須儘快揪出來。」
「"戒尺"!」戴春風冷哼一聲,「日本人可惡,我倒要看看,他們的這個"戒尺"要鞭訓誰!」
「去電杭州,去電南京,讓他們自查,一定要揪出這個"戒尺"。」戴春風沉聲說道。
說着,他忽而皺眉,「等一下。」
齊伍也是趕緊說道,「"青鳥"這邊剛剛來電,我們就下令南京、杭州自查,這有可能引起敵人的警惕,甚至可能暴露"青鳥"。」
「我知道,我知道。」戴春風冷哼一聲,他思索片刻,問道,「宋甫國現在在哪裏?」
「在金華。」齊伍說道,「宋甫國奉命整頓金華站。」
「密電宋甫國。」戴春風沉聲說道,「令他以特派員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