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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將這夥人引向今村小五郎的手中。」
「殊不知。」程千帆搖搖頭,「這是一種自作聰明的錯誤決定。」
「我明白了。」李浩思索片刻,眼中一亮,說道,「帆哥之前也說過,不要輕舉妄動,實際上就是表現出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不知道對方跟蹤。」
他的眼中散發着振奮的光彩,「以帆哥你的脾氣,既然可能發現了有人跟蹤,直接下令抓人審訊就是了,也只有審訊過後,才可能知道對方是井上公館的人。」
「沒錯。」程千帆微微頷首,「那你說說,審訊得知對方是井上公館的人,然後我該怎麼做?」
「向三本次郎匯報,不對。」李浩搖搖頭,「最好的辦法是向今村兵太郎匯報,畢竟上一次也是今村兵太郎打電話給井上彥,制止了他們對帆哥的跟蹤、監視的。」
「很好。」程千帆欣慰的點點頭,浩子的進步是肉眼可見的。
他表情鄭重,對李浩說道,「浩子,這件事是一次教訓,這件事告訴我們一個道理。」
「記住了。」程千帆說道,「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想得越多,處理辦法越複雜,反而越發不合理。」
他輕輕抽了口煙捲,說道,「簡單粗暴的處理辦法,反而更直接有效。」
「我明白了。」李浩說道,「帆哥你在這件事上,是過多的以宮崎健太郎的角度來思考了,如果是以"小程總"的角度,反而是怎麼直接怎麼來最好。」
「你小子可以啊,這樣深切的話都說得出來。」程千帆哈哈大笑,「不錯,不錯,進步了。」
「都是,都是」李浩忽而有些扭捏,「都是周茹教我的,他說讓我多動腦筋。」…。。
「你小子。」程千帆夾着香煙的手指指了指李浩,「我教導你那麼費勁,反倒是周茹幾句話就點化了你。」
李浩嘿嘿傻笑,摸了摸腦袋。
「幸虧我們反應及時,事情還有轉圜。」程千帆說道他擺擺手,「去吧,大張旗鼓的去搜查,一定要揪出這伙意圖對我不軌的可疑分子。」
「明白。」李浩笑着說道,「帆哥你是很生氣,之前忍着性子,是在放長線釣大魚。」
「去吧。」今村小五郎擺擺手,示意手下出去。
「怎麼了?」今村兵太郎問道。
「法租界動起來了。」今村小五郎笑着說道,「"小程總"的手下在四下搜捕,並且健太郎還放出話,懸賞捉拿意圖對他不軌的跟蹤者。」
「噢?」今村兵太郎眉毛一挑,「這是突然發現跟蹤者不見了,所以在搜捕了?」
「應該是這樣子的。」今村小五郎微笑說道,「這樣的話,事情就很清晰了。」
他對今村兵太郎說道,「健太郎應該也早就發現了被人跟蹤,不過,他按兵不動,這是準備放長線釣大魚,揪出幕後主使者。」
「不過,現在突然發現跟蹤者不見了,健太郎那邊坐不住了,着急搜捕呢。」他笑着說道。
「這倒也是符合健太郎的脾氣。」今村兵太郎微微頷首。
宮崎健太郎對於任何可能危害到他的安全的行為,都是格外警覺和痛恨的,他之前是準備揪出幕後主使者,斬草除根呢。
「好了,你打個電話給程府,就說人被你抓住了。」今村兵太郎說道。
「哈依。」
「江口英也與健太郎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矛盾?」今村兵太郎忽而問道。
「應該沒有吧。」今村小五郎微微皺眉,不確定的口吻說道,「這件事我會搞清楚的。」
今村兵太郎點點頭。
宮崎健太郎是他喜歡的關門學生,江口英也只是一個下屬而已,從情感上,他自然是更親近宮崎健太郎。
江口英也可以懷疑宮崎健太郎,不過,這只能是建立在健太郎真的有問題的基礎上。
不然的話,這只會令他不快。
重慶。
「先生。」陳樺接過戴春風的帽子交給女傭掛好。
她注意到戴春風滿面春風,也是舒了一口氣。
此前日本人轟炸了黃山官邸,此事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