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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梅機關南京頤和路交通組組長,我的本名叫原田秀一。」龐元鞠說道,他看了一眼耷拉着腦袋,可能已經遇害的岡田俊彥,眼眸中流出淚水,咬着牙吼出來,「那個被你們折磨致死的,是梅機關庶聯室室長岡田俊彥中佐。」
龐元鞠咬牙切齒,他看着童學詠與湯炆烙,「你們害死了岡田室長,你們都要死,你們都會死,死的很慘!」
童學詠和湯炆烙的表情凝固了。
就連空氣似乎也凝固了。
童學詠幾個大步走到岡田俊彥那裏,他粗魯的推開卞林,用力拍打岡田俊彥的臉龐,對方毫無反應。
他又將一根手指放在岡田的鼻翼下。
童學詠臉色大變。
他又拿起岡田俊彥的一隻手,聽脈搏;將手放在岡田的胸膛聽心跳。
最後,童學詠臉色慘白不堪,他看向一臉急切的看向自己的湯炆烙,頹然的搖搖頭。
湯炆烙的身形晃了晃,喃喃說道,「出事了,出大事了。」
然後,湯炆烙猛然轉身看向卞林,他的目光是那麼的冰冷,帶着巨大的憤怒,「側恁娘,下手怎麼那麼沒輕沒重。」
這邊,童學詠也是氣急之下,上來一腳將卞林踹翻在地,「你他娘的害死老子們了。」
「我沒有,沒有,屬下冤枉啊。」卞林連滾帶爬向湯炆烙,驚慌的解釋,「組長,我動手的時候那人已經死了,真的,他已經死了,不是我弄死的。」
「側恁娘,還敢不承認!」湯炆烙氣壞了,踹向卞林。
「組長,真的不是我弄死的。」卞林嚎叫着,試圖為自己辯解,「不是我,不是我。」
他忽然叫嚷道,「組長,我本來就說那人不知道死沒死,別被弄死了,是你非要」
湯炆烙的臉色立刻變得愈發陰沉。
高堯從側面跑來,一腳將卞林踢翻在地,吼道,「閉嘴,大家都看到了,還睜眼說瞎話。」
然後,他看向湯炆烙,焦急之色中帶了幾分懇切,「組長,卞林下手沒輕沒重,這惹下這麼大的禍事,你——」
他替卞林解釋,「組長,卞林也不是有意的,他這倒霉催的,你是知道卞林的,他那連續幾下,絕對不是有意的,他就是這麼一個魯莽的傢伙。」
說着,高堯竟直接跪下了,「組長,看在卞林一直以來鞍前馬後的忠心份上,你救救他,給他找一條活路。」
「不是,我沒有,不是」卞林驚呆了,他下意識的喊道。
艾恆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上來一把摟住了卞林的肩膀,情深意切的說道,「兄弟,這麼多人都看着,是你弄死的,認了吧,大家也不能看着你死,這不是在想辦法呢嗎」
說着,摟了卞林的肩膀,在其耳邊低吼,「自己犯下的錯,自己擔着,想活命就聽長官安排。」
卞林整個人呆呆地,不再吵鬧喊冤,耷拉着腦袋,像是傻掉了一般。
「想活命?」湯炆烙走上前兩步,看着自己的手下。
「兄弟,組長這是在救你的命,快回話啊。」高堯搖晃着卞林。
終於回過神來的卞林,就那麼怔怔地看着自己組長。
他並不是傻,七十六號沒有傻子,他只是方才沒有往某方面去想而已。
弄不好這個岡田在他和高堯來之前就已經被弄死了,自己哥倆就是被喊來背禍的。
他知道,不論這個岡田是不是他弄死的,現在都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甚至於,如果他還敢繼續喊冤,他相信下一個死掉的就是自己。
「組長,我下手沒輕沒重,惹下這樣的大禍。」回過神的卞林驚慌不已,鼻涕一把淚一把,向湯炆烙下跪求饒,「看在屬下對您忠心耿耿的份上,你救我一回,你救我。」
「想活?」湯炆烙看着卞林。
卞林不說話,用力點頭。
「你沒輕沒重的,惹下這麼大的禍。」湯炆烙揉了揉太陽穴,他煩躁不安,「老子也不想管你死活——」
他看着卞林,目光複雜,「你是我的手下,你是死罪,老子也要被你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