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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長,宮崎的腦子裏只有金錢。」菊部寬夫憤憤不平說道,「屬下想要請巡捕房發還儀器以及釋放野原兩人,宮崎竟然堅持必須先交保釋金。」
儘管知道以三本次郎對宮崎健太郎的寵信,告狀也不會有什麼用,但是,菊部寬夫是越想越生氣。
從春風得意樓離開後,他又返回馬思南路秘密查勘,聆聽手下對於剛剛打探到的情報的匯報。
然後,他剛剛回到特高課,便急匆匆找到三本次郎告了宮崎健太郎一狀。
「這就是你寫了欠條給宮崎的原因?」三本次郎瞥了菊部寬夫一眼,冷冷問道。
「屬下不寫下欠條,宮崎君是不會同意放人的。」菊部寬夫憤憤說道,「宮崎君的做法,完全沒有將帝國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他的眼中只有……」
說着,菊部寬夫聲音放低,他心中一驚:
自己寫了欠條給宮崎健太郎的事情,課長怎麼知道的?
這倒並不是菊部寬夫打算對三本次郎隱瞞此事,畢竟那麼一大筆保釋金,菊部寬夫可是拿不出,他只是沒有來得及匯報。
然後,菊部寬夫便明白過來,這必然是宮崎健太郎打電話向課長匯報了此事。
「課長,宮崎君……」菊部寬夫說道。
「拿去,將欠條拿回來。」三本次郎將早就準備好的,已經簽字同意的支出審核報告遞給菊部寬夫,「堂堂帝國特高課軍官,竟然給巡捕房寫欠條!」
三本次郎搖搖頭,「菊部,我對你很失望。」
「哈依!」菊部寬夫面露愧色,他接過經費批准報告離開,轉過身去之後,菊部寬夫的臉色非常陰沉。
此時此刻,他哪裏還不明白,他被宮崎健太郎那個傢伙陰了一次。
三本次郎招了招手,一名手下走過來。
「菊部室長轉過身,臉色就……」這名特工搜羅了一下用詞,「目露凶光。」
三本次郎冷哼一聲。
菊部寬夫的能力是有的,不過,凡事就怕對比。
在菊部寬夫返回特高課之前,宮崎健太郎已經來過。
宮崎健太郎是特別來向他匯報此事的。
宮崎對他坦誠:
對於菊部寬夫試圖將野原被抓的責任推卸到他的頭上,宮崎健太郎是非常生氣的。
所以,宮崎健太郎堅持必須要收到保釋金才會放還儀器和被關押的野原兩人。
『當然,屬下雖然非常生氣,依然牢記一切以帝國利益優先。』
三本次郎想起宮崎健太郎此前所說的話。
三本次郎搖搖頭,宮崎健太郎的解決問題的辦法就是堅決要求菊部寬夫以個人名義寫了一千日元的欠條:
既堅持了自己為巡捕房定下的必須收到錢才放人的原則,又不至於貽誤特高課工作,同時還小小地懲治了菊部寬夫。
和宮崎健太郎比起來,菊部寬夫此次的表現確實是有些遜色。
當然,最令三本次郎感到滿意的是,宮崎健太郎幾乎是馬不停蹄的來特高課,向他匯報此事。
他明白宮崎健太郎在用這種方式表達忠心,這是一個聰明的下屬,他喜歡這種聰明又聽話且一直秉持赤誠之心忠於他的下屬。
只是——
想到巡捕房獅子大開口,竟然索要了一千日元的保釋金,三本次郎也不禁心疼不已。
不過——
三本次郎倒了一杯紅酒,慢慢品,許是美酒的原因,他的心情好了一些。
……
渝城。
「肖勉所部還未聯繫上?」戴春風表情嚴肅,他問齊伍。
「肖勉那邊的電台一直沒有打開。」齊伍說道,「我這便親自去電訊處盯着。」
齊伍離開後,戴春風眉頭皺起。
他匆匆忙忙去領袖官邸匯報『盛、肖、盧』三人聯名來電示警之緊急軍情。
得知日本方面似有意在長沙動手,委員長非常重視。
事實上,對於日本人接下來可能採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