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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近南看出我要向他證明自己的實力,也不生氣,臉上反露出了凝重的神情。並不與我正面交鋒,反向側面移動了幾步,速度不快不慢,可是卻沒有發出包括衣服摩擦在內的任何聲音,顯然這是對付一個瞎子的最好方法。
我並沒有對他的做法產生不滿,反增了一分好感。他可以想到這種方法對付我這個瞎子,鰲拜同樣也可以想到。而他用這個方法打敗我的話,並不會傷害我,而鰲拜打敗我的話絕對不會給我任何機會的。想到這裏我微微一笑,裝做沒有察覺般繼續向前走。同時右手五指輕輕一張,龍吟之聲自手心響起。
陳近南見我做好了戰鬥準備,先是一愣,隨後又前移動兩步,右移了三步。見我依然步步向前逼近,像是根本沒發現他的移動。這才放下心來,將自己的動作控制得極慢,也沒有一點聲音,隔空一掌印向我的後心。
我感覺出他這一掌沒用多少功力,他的意思應該是只讓我知道現在的狀態不適合戰鬥而已。所以只是微微一笑,對他的好感又增加了三分。同時準備出手證明自己的實力,當然,我也不會傷他分毫。
陳近南眼見我絲毫沒有反應,而繼續向前也應該快要到達他先前站立的位置了,我卻沒有一點驚慌的表情,反而露出了讓你很不放心的微笑。偷眼看了一眼一邊觀戰的藝雲,發現後者古井不波,微笑的沖他點了點頭。這才知道不妙,可是已經晚了。
我知道是時候了,收回降龍掌勁,身體一晃,已經若清風般與他擦肩而過。由於他正在出掌,加上一走神的工夫,沒有來得及收掌閃避。只覺得我從他身邊閃過時,一隻手沒帶有絲毫功力的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再回頭時,我早已經站到了一丈以外。對他微笑道:「陳總舵主認為我過關了嗎?」
一邊的韋小寶雖然看不懂其中的玄機,但是我們的實力他還是都了解的。本以為我們會打得很精彩,捎帶破壞一下周圍的環境。卻沒有想到我們只是互相移動了幾下位置,輕描淡寫地比試完了,而且聽我的話的意思,似乎是佔了上風,讓他怎麼也想不明白。
藝雲這個時候也上前說道:「在下藝雲,慈航靜齋弟子。如果陳總舵主對春風的表現不是很滿意的話,可以再試試小女子的武功。不是小女子胡吹大氣,我們兩個加起來,相信鰲拜連逃跑的資格都沒有。」她說話時顯的十分自信,加上我剛才所表現出的氣勢、速度與智謀,恐怕他想不信也不行了。
陳近南嘆了口氣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沒想到春風兄弟閉着眼睛比一般人睜着眼還看得清楚,陳近南佩服。」頓了一下,微笑說道:「今次能得兩位幫忙,何愁大事不成?根據我們的到的準確消息,鰲拜將與三天後回京城。到時候我們伏擊鰲拜的隊伍,然後我親自把他引到這裏來,再由我們三人聯手除去這個大害如何?」
我聽完他的話,微笑問道:「難道陳總舵主還對我們不放心嗎?」
陳近南馬上搖頭道:「春風少俠誤會了,我是怕鰲拜憑着他的鋼筋鐵骨強行突圍,我們三個一起聯手的話,把握會大一點。」你認為把握大一點到可以了,萬一你有什麼閃失,我們找誰要祛清復明膏去?再說萬一鰲拜剩一口氣的時候被你殺死,我們的經驗怎麼算?
這麼虧本的事情,我才不想做呢。所以忙推辭道:「這個請陳總舵主放心。」說着骨骼之聲音自右手響起,身體更移了三步,一腳將地面上的一塊石頭捲起。爪影一閃,五跟手指已經插入石中,就這麼將石頭抓住了。對陳近南微微一笑,五指一松,石頭「撲通!」一聲掉落地上,上面留下了五個整齊的窟窿。我表演完才繼續說道:「雖然我知道鰲拜應該比這個石頭硬,但是受我這一爪也不會毫髮無傷吧。而且我還有其它的方法沒有使出來,所以請陳總舵主不用擔心,就算不攻擊他的罩門,我照樣可以讓他飲恨於此。」
韋小寶看到這裏,冷汗都流出來了。我輕描淡寫地就在堅硬的石頭上留下了五個窟窿,這是什麼概念?他不由開始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做出什麼對我不利的事情來了,不然的話,他可不認為自己的腦袋會比這塊石頭還硬上那麼一點。
藝雲知道我的想法,也幫腔道:「何況天地會兄弟要對付鰲拜的手下,雖然是事先埋伏,但也難免會有傷亡。所以請陳總舵主把鰲拜引來後,馬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