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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點多吃過晚飯,駱千帆和蒙蕾先回了一趟住地。
飽暖思……
8點半,張楚打電話過來:「帆哥,蒙蕾和你在一起嗎,稿子寫好了,我已經回傳到他的採編系統里,你讓她在把把關唄。」
「知道了。」疲憊的駱千帆躺在床上懶洋洋地說道。
張楚又問道:「帆哥,聽你的聲音好像很累啊?」
「沒事。」駱千帆隨口說道,心說剛做完運動,連續進攻一個多小時,你說累不累?
「你還回報社嗎?」張楚以後問道。
駱千帆反問:「有事嗎?」
張楚說:「剛才鄔主任找你,問你還來不來,還說如果看到你,讓你去找他。」
「他還在報社嗎?」
「在呢。」
「行吧,我一會去找他。」
掛斷電話,摸着身邊蒙蕾的頭髮說道:「鄔有禮找我。」
蒙蕾立馬謹慎地問道:「發行獎勵的事情?」
「應該是的。」
「那怎麼辦?」
駱千帆不屑一笑:「他不找我,我也要找他呢,起床,去報社。」
晚上9點左右,駱千帆和蒙蕾一起回到報社,蒙蕾上樓改稿子,駱千帆去到鄔有禮的辦公室。
到門口敲敲門,裏面傳來鄔有禮的聲音:「進!」
駱千帆笑容可掬地推門進入。
這是駱千帆第二次進入鄔有禮的辦公室,上一次進門時讓鄔有禮膽戰心驚、忐忑了小半年。
這一次,「笑容可掬」的駱千帆同樣打定了主意,要讓鄔有禮更難受。
「小駱啊,快快快,坐坐坐。」鄔有禮起身讓座,還特意親切、友善地給駱千帆倒上一杯茶。
「謝謝鄔主任。」駱千帆客氣地接茶謝座,比第一次謙卑多了,「我聽說,您找我啊。」
「對對對。」
「什麼事啊?」
「也沒什麼大事,我沒事就喜歡找同志們聊聊天,關心關心大家的生活。對了小駱,我聽好幾個人說,大院的駱先生是你們家親戚。是嗎?」
沒有人當面向駱千帆求證此事,鄔有禮是第一個。
並非真的求證,他帶着嘲諷的心態,做好了暗自嘲弄駱千帆「拉大旗作虎皮」的醜態。
哪知道駱千帆擺擺手,堅決否定了:「沒有的事,根本不認識。」這也是駱千帆第一次坦承回答,因為索要着200萬,根本不需要任何的關係。
法律就是最強大的武器!
「我還聽他們說,你在社會上也混了不少朋友?」鄔有禮繼續問道。
「嗐」,駱千帆連連擺手,再次示弱:「那都是以前啦,年齡小不懂事,香港電影看多了,瞎胡鬧。現在我有正式的工作,領導也比較器重,跟他們就慢慢疏遠了。」
「這樣才對嘛」,鄔有禮像個長輩一樣,悉心教導說,「還是要走正路,混社會的都沒什麼好結果。
「我年輕的時候也混過社會,有幾個朋友前幾天剛放出來,我請他們吃了個飯,好好教育教育他們一頓……」
鄔有禮既有示威額意思,也給自己「壯膽」,暗示駱千帆:我也不是好惹的。
駱千帆很受教地嘿嘿笑,並不接他的話茬。
鄔有禮很得意,又高高在上、裝模作樣地關心駱千帆的收入、房租、家庭、情感,駱千帆含糊應付,靜靜等待他進入主題。
果然,鄔有禮最終把話題引到發行獎勵上:「對了,小駱,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呢。」他不提支付獎勵,繞起了彎子。
駱千帆也跟着裝糊塗:「是嗎,什麼好消息?」
鄔有禮說:「報社要對你嘉獎,表彰你在發行工作中作出的突出貢獻。」
「真的?謝謝鄔主任,其實都是我應該做的。」
「不不不,作出貢獻就應該嘉獎,而且袁總已經說了,絕對不能虧待為報社做出貢獻的員工,嘉獎員工具有示範意義。」
「謝謝袁總關心,我想鄔主任一定替我在袁總面前說了好話,我都記在心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