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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弘遇是真不想放下,像陳圓圓這種人間絕色,誰放的下?
至少,他認為,沒人放的下。
所以,就算劉若愚一再警告,他也沒打算放手!
當然,劉若愚也沒想過幾句話就能讓這位囯丈爺放手。
他只是照本宣科,幫朱器圾栽贓,讓這兩條狗咬一咬而已。
至于田弘遇,這會兒他還真不覺着阮大鋮有劉若愚說的這麼可怕。
一個光祿寺卿而已,才從三品,而且還是前朝的,有什麼可怕的,正三品的順天府尹他都罵孫子一樣,他能怕個前朝的從三品光祿寺卿嗎?
阮大鋮阮某人是吧?
行,不要讓我逮到了。
只要讓我逮到了,不管你在金陵城有多大的勢力,你都是個屁。
你再大的勢力能大過皇上?
他還就真不信這個邪了。
酒宴結束之後,他便下令,命手下錦衣衛去查,一定要把這個阮大鋮給找出來!
說實話,他是真有點自不量力。
他只是掛了個錦衣衛都指揮使的銜而已,其實,他手底下也就五十個錦衣衛,而且還是崇禎派來保護他的。
這點實力,別說是瘋王朱器圾了,就算是阮大鋮,也不會放在眼裏。
當然,這會兒阮大鋮根本就不知道朱器圾弄了條狗來咬他,所以,阮大鋮那邊還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過,他在南直隸的勢力的確大的有點嚇人,不管白道還是黑道,他都是如雷貫耳的存在,除了暗中的密衛,就屬他最強了。
田弘遇派出的錦衣衛想要打聽到他的消息自然不難,很快,關於阮大鋮的消息便紛至沓來。
這傢伙,真有這麼可怕?
田弘遇收到消息之後,着實嚇一跳。
劉若愚並沒有騙他,這阮大鋮在南直隸和金陵城的確勢力滔天!
這傢伙,招募了不知道多少遊俠兒,論武力,應天府都不算什麼,除非集結屯衛,要不然,根本干不過人家。
更為可怕的是,這傢伙在白道上的實力更強,南北兩京官場上的閹黨餘孽跟這傢伙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繫,甚至就連內閣首輔周延儒都跟這傢伙不清不楚。
這麼一個恐怖的存在,真要去碰一碰嗎?
田弘遇猶豫了。
金陵城並不是他的地盤,他也就是一個過客而已,在這種地方跟一個勢力滔天的地頭蛇硬碰,他真沒這麼大的勇氣。
或許,趕緊回京城,去皇上面前告這個名列閹黨逆案的傢伙一狀,讓皇上來收拾這傢伙才是正經。
田弘遇真的猶豫了。
他想回京,又不甘心。
我的美人啊!
這一夜,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滿腦子都是陳圓圓那絕世容顏。
子時過後,他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突然,夜色中又是一陣衣決聲響起。
角落裏,滿臉疲憊的錦衣衛不得不打起精神,蹦出來,拔刀大喝道:「什麼人?」
不用問,還是那幫黑衣人。
他們好像沒有跟錦衣衛動手的意思,一個個都只是一聲不吭的站在黑暗中,隱隱卡在幾個錦衣衛和臥房之間。
黑影一閃,又是「哐嘡」一聲,一個包裹又丟進了田弘遇的臥房裏面。
他嗎的,還有完沒完了。
田弘遇爬起來咆哮道:「又怎麼回事?」
幾個錦衣衛連忙竄進來點亮油燈,那帶頭的錦衣衛百戶也不用田弘遇招呼,直接就走上前去,用繡春刀挑開丟進了的包裹。
白乎乎的一大坨,顯然是用石灰處理過的首級。
那錦衣衛百戶又蹲下來仔細辨認了一下,這才拿起首級旁邊的信封,走到田弘遇跟前,拱手道:「囯丈爺,還是那竇霍的首級。」
哼!
田弘遇忍不住冷哼一聲,一把扯過信封,撕開一看。
果然,又是那阮某人。
信上還是簡簡單單一句話。
囯丈爺,阮某是為您好,為了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