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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接一個的日軍從戰壕上越過,王小林的衝鋒-槍和賈老二的駁殼槍交替射擊,只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們的身邊就躺滿了日軍的屍體,而他們卻是奇蹟般沒有受到損傷。
但是,更多的日軍蜂擁而來,王小林不知道身邊除了賈老二還有誰活着,他們只能堅守在自己所在的方寸之地,根本顧不上從旁邊戰壕上越過的那些日軍。
不斷有日軍和自己人的慘叫聲傳來,但是陣地四周,晉造湯姆遜衝鋒-槍的「嗒嗒」聲依然還在響着。
之前一直在掃射的,機炮排的最後一挺重機槍,現在已經停止了怒吼。
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沒有重機槍的持續火力,單憑1連現有的火力,是不可能阻擋這些蝗蟲一般蜂擁而至的日軍。
由於日軍太多,王小林和賈老二的交替射擊也做不到能夠一直保證自己的槍里的子彈不同時打空 。
關鍵是賈老二的駁殼槍備用彈匣只有2個,現在彈匣里的子彈打完了他就得一顆顆往槍里裝彈,而且他纏着繃帶的左手根本不敢用力。裝彈時只能用雙腿夾住槍,用右手裝彈。
所以,當王小林打完了槍里的子彈之時,又有三個日軍嚎叫着衝上了戰壕邊。
他們居高臨下看着戰壕里蹲在地上慌亂換着彈匣的兩個-中國軍人,不約而同露出了猙獰殘忍的笑容,幾乎是同時舉起了手中的步槍,明晃晃的刺刀映照着王小林和賈老二絕望的臉龐。
「噠噠噠」
一波疾風似的子彈掃射過來,歡叫着從三個站在戰壕上的日軍身體上一穿而過,這幾個鬼子就像觸電一般怪異地扭動着自己的身軀,無數的血花在他們的身上飛濺而出,像極了一簇簇盛開的花朵。
原來是已經身負重傷的機炮排的排長,他在一個士兵的幫助下,將之前被炸斷了三腳架的那挺重機槍的腳架卸下來,然後直接就將重機槍那粗大的散熱筒架在沙袋上,居高臨下對着幾乎是站滿了第一道戰壕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屎黃色身影掃射起來。
與此同時,幾發迫擊炮-彈也接踵而至,更多的槍聲和喊殺聲從第三道戰壕那邊傳來。
趙長樹及時派出的1營的主力趕到了,他們冒着日軍延伸的炮火,終於挖通了與1連的交通壕,在着危急的時候趕到了陣地。
而此時正是日軍已經快攻入第三道戰壕的時候,也是日軍以為即將大功告成而有所鬆懈的時候。
1營迫擊炮排的三門80毫米迫擊炮首先開炮,後面是機槍排的三挺馬克沁重機槍噴射的子彈雨。
而2連和3連的三百多戰士則是衝鋒-槍突擊在前,步槍手就地尋找射擊位進行掩護。
要知道部署在山腰上的這道防禦陣地是沿着山勢往上呈梯次排列修建了三道戰壕,最高的第三道戰壕起碼比第一道戰壕高了二三十米,2連和3連的自動火力一旦排開射擊,日軍除了跳進戰壕躲避外,其他人完全暴露在十幾挺輕機槍和上百支衝鋒-槍噴射出的火網之下。
此時日軍的前鋒部隊已經衝到了第三道戰壕前不到20米的距離,雙方甚至都能相互看見對方鬍子上的污垢和灰塵。
不得不說小鬼子的戰鬥力確實頑強,在遭到疾風暴雨般的打擊之下,已經衝到前沿的大部分鬼子並沒有慌亂,也沒有東躲西藏去尋找掩體,他們都知道對面的兇猛火力根本不會給你有調整隊形的機會。
他們紛紛就地趴下或是原地舉槍射擊,妄圖壓制中國軍隊的火力,為後面的友軍尋得一線生機。
於是,在見證了中國無數歷史和滄桑的長城腳下,中日雙方的幾百個軍人,用生命上演了一出近距離對射的死亡遊戲。
你打我一槍,我也打你一槍。
錯了,是你打我一槍,我打你十槍。
模範旅的1個班就有不少於5支晉造湯姆遜衝鋒-槍,還有1挺晉造捷克式輕機槍,還有起碼3支以上的65式半自動步槍,而且班長、副班長還有步槍手,每人腰間還挎着一支晉造駁殼槍。
這種班級火力密度,不要說是因資源匱乏而摳摳索索小日本,就是比起同時期的德軍也不遑多讓。
所以,在中國軍隊見識了日軍的瘋狂和兇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