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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望着那個隊員笑笑說道:「鐵子,沒事兒,你們只管往前走,一會兒俺和大海哥去追你們,就是把你們身上三八槍的子彈給俺勻一點兒。」
又有個隊員紅着眼道:「那俺也去。」
「對,俺也去。」
「還有俺。」
有好幾個隊員都站起來道。
雷大海眼圈也紅了,生死關頭,總是有人把情義看得比生命還重,多好的兄弟啊!
「不,俺們子彈不多,人去多了也沒啥卵用。」雷大海大手一揮,做出了最後決定。
他知道如果救援自己的那些士兵兄弟已經戰死了,那自己這些人去了還真是送死。
看看兄弟們都累成啥樣了?有些人恐怕連槍都端不穩,沒必要讓兄弟們白白送死。
再說隊裏就小七的槍法最好,雷大海的槍法也算過得去。在這種一片平坦的曠野中,小鬼子的槍法犀利,其他人去了都是白給。
而且兩人在東北軍當兵時就在一起,合作多年已經有了默契,兄弟之間心意相通,到時候要打要跑都比較靈活。
眾人看他兄弟兩個心意已決,只能將身上的子彈都拿了出來,其實也沒多少了,兩人一人一支三八步槍,6.5毫米子彈總共也就只有三十來發。
雷大海和小七都緊了緊身上的裝束,就向兄弟們告別,大步向着來路走去。
身後的很多隊員們都依依不捨、紅着眼圈跟他倆告別。
他們都知道,就算是小七的槍法再好,要去跟幾十個鬼子拼命還是不夠看,這一去也許就是永別了。
就在這時,遠處的曠野中突然奔來兩匹戰馬,嚇得眾人有些驚慌起來。
這個時候出現戰馬,不是小鬼子的還會有誰?難道是那些阻擊小鬼子的士兵戰死了,小鬼子派尖兵追了上來?
前面的小七已經半跪在地上,抬起手中的步槍進行瞄準,對付高速移動的目標,即使他平時200米距離指哪打哪的槍法,也是心中沒底。
雷大海則是一個轉身,跑回來叫道:「趴下,都趴下,就地準備阻擊,用排槍打。」
眾人正在慌亂之時,卻見兩匹高頭戰馬卻是越來越近,小七眼尖,看到只有一匹棗紅色戰馬上有一個白色身影,而且還不是小鬼子的屎黃色軍服,就大聲道:「先別開槍,只有一個人,不像是鬼子。」
來人正是許大成,卻是他把小鬼子甩掉後,棗紅馬又是平生未見的好馬,見獵心喜之下,自然就在這一望無際的曠野中浪了起來,一不留神卻是追上了雷大海他們。
至於周文的安危,他這個大心臟卻是放心得很。
自己的兄弟有什麼本事他是最清楚,那些小鬼子根本不可能是周文的對手,還是自己先爽一會兒再說。
許大成再是浪,戰場經驗卻是異常豐富,他看見遠處的這些義勇軍後可不敢就這麼直耿耿地跑過來,而是在300米外就勒住了戰馬,笑着向他們揮手打了個招呼,然後就調轉馬頭,向着戰場那邊跑去。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這一超出一般人想像的舉動,讓雷大海他們人人都是一頭霧水不得其解。
他們都看出來,這個騎馬的士兵身上透出的那種輕鬆舒爽的情緒,甚至有些人都猜到這個士兵是在遛馬玩兒。
這是幾個意思?
戰場那邊還有不知幾個中國軍人在與小鬼子拼死戰鬥,你特麼居然還有閒情遛馬狂奔耍樂子?
這可是在打仗,不是在過家家。
但是,這個士兵的舉動起碼告訴了雷大海他們,救援他們的那些中國軍人怕是沒有戰死,反而有可能是佔了上風,不然是個人也不會在戰友陷入絕境和危機的時候,自己一個人還特麼輕鬆自如的信馬游韁。
雷大海這時更是要去看個究竟了。
此時小七也走了過來道:「大海哥,俺看他模樣就是之前讓咱們繼續跑的那個年輕士兵,恐怕小鬼子在他們手上是吃了大虧了。剛才俺們路過的時候可沒看見有什麼戰馬,說不定是他們搶小鬼子的。」
「對,就是小鬼子的戰馬,個頭可比俺們的馬高多了。」
「就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