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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傭兵團能夠保密的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校長這次對傭兵團的保密工作是一反常態地高度重視,難得地沒有像他以往的做派在媒體上大肆宣揚,只是在軍委會高層作了傳達,並下達了封口令。這一方面是校長也想借傭兵團的強悍戰鬥力對目前蠢蠢欲動的日軍保持一定威懾力,另外也不想對這支不是自己嫡系和心腹的部隊過於表揚。
還有一個關鍵因素是生怕被自己的政治對手獲悉這個情報,到時候萬一這個小土匪被對方拉攏過去,自己哭都來不及。
因此讓這支部隊保持一定的神秘感,對外對內都是很有必要的。
正是由於以上的各種因素,導致以往對於獲取中國軍事情報如探囊取物的日本間諜組織第一次抓瞎了,遲遲無法查知這支神秘中國部隊的情況。
此時,在羊肉麵館的另一個房間裏,代號蝮蛇的老王正在和一個平時是店裏的夥計,同時也是他手下間諜的年輕男人在分析各方面傳遞迴來的情報。
「老闆,這一個星期以來的情報總匯都在這裏了,但是我們依然無法確定這支部隊的確切情報,行動隊的這些人一直藏在後院也不是個事兒啊,昨天那幾個警察又來調查過一次外來人口,好像最近這些警察的警惕性也比以前高了不少,我就怕他們被人發現了引起懷疑就不好辦了。」年輕夥計憂慮地說道。
作為潛伏間諜,他們在訓練初期就不再用原來的日本名字,都是以偽裝身份的中國名字互相稱呼,哪怕是在沒旁人的時候,也不允許直呼日本名字,甚至他們中的很多人都不知道同伴的日本名字,這是日本潛伏人員必須遵守的紀律。
老王沒有出聲,看着桌上凌亂放着的紙張,皺眉吸着手中的一杆旱煙袋,煙霧繚繞中,房間裏卻是陷入一片寂靜。
年輕夥計知道這是組長在考慮問題,就不再說話,只是伸手將桌上的紙張收起來,準備拿去燒了。在間諜訓練的科目中,記憶力訓練是每個人都必須過關的基礎訓練,這些不多的情報只要看上一遍,基本都已經銘刻在他們的腦海里了。
就在此時,老王卻把他叫住了.
「小陳,你先別急,現在其它情報員都傳出了情報,就只有青蛇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會不會是他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還需要時間進一步落實?」
小陳知道組裏是有一個代號叫青蛇的成員,但是具體在哪裏任職是什麼身份就不知道了,作為潛伏間諜小組,小組成員的潛伏身份就只有組長一個人知道,小陳和另一個叫大柱的夥計則是小組裏的信鴿,只負責去各個約定的情報收取地點(又叫信箱)收取情報,並不與情報人員直接接觸。
「你明天再去青蛇的信箱看一看,我猜測青蛇難說會給我們帶來驚喜。至於行動組的那些人,再藏幾天問題不大,前幾天我都讓大柱帶他們出去熟悉地形,這幾天就停下來吧,如果青蛇那邊再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情報,就讓他們撤吧。」
「好的。」
就在日本情報組織緊鑼密鼓準備對周文下手的時候,他卻對此一無所知,他現在除了去軍校上課,就連二支隊訓練的事情都顧不上了,都交給陳萬里負責,自己的注意力完全放在怎麼對付宋明軒這個憲兵司令部作戰處長身上。
妙花提議直接動手除掉就是,甚至建議先把他的家人控制住。
連周文都不禁感嘆,當年殺幾個土匪都會動了不忍之心的妙花師兄,如今說起動別人的家人也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態度,還真是見慣了屍山血海後,再不把一兩條人命當回事了。
但這卻是周文樂見其成的改變,在這亂世之中,如果你還抱着和平時期那種循規蹈矩的心態,用道德和仁義捆住自己的手腳,也許傭兵團今天就早已不復存在了。
亂世就要有亂世的處事方式,對敵人就要疾風掃落葉,不在乎什麼手段名聲,百家哭不如一家哭,樹立起了凶名後,別人再想對你起歹意的時候,就要考慮一下後果,這樣可以杜絕很多有心人的窺視和貪婪。
但是周文卻是沒有同意妙花的建議,南京城與當初在許昌和離石的情況都有所不同,畢竟南京現在是國民政-府的首都,做事還不能太過極端,而且宋明軒現在還是憲兵司令部身居要職的中級軍官,也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