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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警衛隊和保安隊的軍官都是從新兵里挑選出來的,平時訓練和管理也還湊合,但是上戰場就讓周文猶豫了,他可不敢把士兵的性命拿來給軍官們練手。因為打戰和訓練是兩回事,平時感覺很優秀的軍官,如果在血肉橫飛的戰場上出現慌亂和懵逼,那他手下的士兵就倒霉了。
這下如果真如大帥說的那樣,是在軍中鍛煉過幾年,又送到蘇聯的軍事學院學習了幾年的軍官,周文可就是撿到大寶了,在大帥軍中鍛煉那就肯定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膽氣和血氣已經練出來了,而且還是大帥親自挑選的,文化水平和應變能力肯定沒話說。又在蘇聯的軍事學院系統地學習畢業,那軍事指揮水平就是和周文都有得一拼。
更重要的是,這些軍官還是用起來特別放心的那種。
為什麼呢?如果這些人是那位校長送來的,周文敢用嗎?敢託付生死嗎?不敢啊,誰知道這些人是什麼心思,有什麼目的。甚至是閻大帥送來的周文也不敢用,不然當初他從趙長樹軍中調幾個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兒,不是不相信趙長樹,而是趙長樹帶着的也是大帥的兵啊。
現在這些就好了,周文知道歷史。眼前這位大帥已經不會有任何起復帶兵的機會,自然也不會再有什麼爭雄之心,他託付的這些軍官一旦離開了他,就是無根之木、無水之萍,除了死心塌地跟着自己外再無他途。只要周文自己會為人,那這些人都是他妥妥的臂助。但是周文的為人很差嗎?呵呵!
周文想到這裏,心裏就熱了起來,趕緊問道:「大帥,這些軍官都是學什麼科目的?有沒有工兵?炮兵?」
大帥橫眉豎眼就是一頓喝斥:「你小子見了便宜,心裏就熱乎起來了?學什麼老子不耐煩說,到時候你自己去問,莫非你小子還想挑挑揀揀,不合適的不要?」
周文叫屈道:「哪能呢?小子是這種人嗎?要啊,怎麼不要啦,有多少小子都全要了。」
「哼哼你小子就是這種人,得了便宜還賣乖那種。老子可告訴你啊,到時候你小子沒本事,留不住人,可不許強留人家,來去自由。」
周文鄭重道:「我可以做到,當然只能保證初期的一個月,大家用一個月時間互相熟悉適應,覺得不合適可以離開,我還送上盤纏。但是,從軍當兵不是過家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一個月後如果還有其它心思,自有軍法相待。您看怎麼樣?」
「嗯,這法子不錯,也算是仁至義盡。」大帥說完就示意周文扶着他站起身來,緩緩向院子走去,嘴裏說道:「這以後就要看你們這些後輩如何殺敵報國了,老子也不會閒着,真要爆發戰爭,老子也會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支援你們。嘿嘿脫了毛的鳳凰不如雞,真不如雞嗎?」語氣中雖然帶着蕭索,但也有一絲傲然。
回到一號院,周文並不在意以杜姓大漢為首的那幾個侍衛保鏢有意無意地望着自己褲腿上的幾個腳印,一副幸災樂禍的得意表情。
到了正屋門口,大帥掙脫了周文的攙扶,自己往前走着,伸手向後揮了一揮說道:「你小子回去吧,以後就好自為之。」
周文鄭重向大帥的背影立正敬禮道:「是,小子這就向大帥告辭,還請大帥多多保重。」周文知道將來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情況,也不會和這位大帥有見面的機會了。
至於大帥託付的哪些軍官什麼時候來,周文沒問,也沒必要問。既然是大帥已經說好了的,還怕他們會飛了不成,早晚會來向自己報到。
他目送大帥進屋後,又叮囑了崔曉露和馮天培幾句,就和趙長樹一起走了。
此時太陽早已落山,在橋車上,趙長樹追問周文到底和大帥談了些什麼?要知道兩人可是交談了幾個小時。
周文揉着肚子苦笑着說道:「學長,小弟早上被你拉過來到現在滴水未進,你不餓?」心裏卻是奇怪,怎麼每見一個大人物就要餓一次肚子,這莫非也是天意?
只聽趙長樹吩咐牛魔王司機道:「趕緊的,去晉府人家。」
三天後,上午時分,小北門街上的一家小茶館裏。靠街的一張桌子旁坐着一個劍眉星目,穿着中山裝的青年人,二十五六歲年紀,表情沉穩,手上端着個白瓷茶杯,正小口小口地品着,目光卻是正在觀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