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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時間就來到了12月10日,總統號郵輪已經進入了華夏海域,按照航程,明天一早就能到達上海。
只是,由於進入黃海後天氣陡變,天空陰霾、風浪變大。加上快要到達目的地了,也許大家都在忙着收拾行禮,船上的旅客們除了吃飯時間,很少有人出來閒逛。甲板和酒吧等公共場所的人也少了很多。
眼見天色漸漸變暗,周文知道,今夜註定是個無眠的夜晚。
總統號的一等艙套房還是比較寬敞的,套房分為一個不算大的客廳和兩個臥室,還有一個獨立的盥洗室,一般可以住進4-5人。
當然,套房的價格也是很貴的,比如司徒先生他們從米國出發,票價高達5800美金,就是在馬尼拉上船的周文也要付出2000美金的費用。
這種價格,就是歐美的一般中產階級家庭也是承受不起的。
當然,如果你乘坐的是三等艙,那就便宜很多了,從米國出發也就100來美金,就是二等艙也不是很貴,幾百美金而已。
而此時,在司徒先生的船艙內,在剛才吃晚餐的時候就悄悄潛入進來的趙曉金在跟司徒先生低聲交代着什麼。
"司徒先生,書生判斷今夜就是日本人動手的最後機會,他們肯定會發動夜襲,所以我今天就留在先生這邊以防不測。有我在,必然能護得先生周全。"
司徒先生知道眼前這位可是武當龍門派的當代掌門,有他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於是點點頭正要說話,卻聽旁邊的雷豹不陰不陽的聲音傳來。
"我說老金,你也不過是周公子家的一個管家,看你也不像是有什麼武功之人,怎麼就敢說能護得住司徒大伯的安全?就是師徒大伯放心,我們還不放心呢。到了危急時刻,我看還是得靠這個。"雷豹說罷還炫耀般舉起手中的左輪-手槍晃了晃。
雷豹這話一出,他爹雷萬昌的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正要呵斥痛罵自己這個沒眼水的兒子,卻見趙曉金本是坐着的身體就像被彈簧彈起一般都不見有什麼準備動作,就如一道閃電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瞬息之間就突然出現在了雷豹面前。
雷萬昌臉色一變,嘴裏急道:"請趙師手下留情。"
雷萬春的話音未落,一臉錯愕的雷豹只覺手肘一麻,手中的手槍不知怎麼就到了趙曉金的手裏,而他身邊的司徒海反應最快,來不及考慮就一拳向趙曉金擊來。
趙曉金心裏暗贊一聲,這個年輕人不錯,臨危不亂還知道圍魏救趙,年紀雖輕就已經有了幾分高手的風範。
但他心裏想着手上可不慢,在司徒海一拳發出後,左手輕輕一揮,卻是後發先至,一根手指正正點在司徒海的手腕上。
司徒海只覺一股熱流沿着自己的手腕筋脈直衝而上,半邊身子都酸麻起來,一時竟然動彈不得。
而此時的趙曉金手勢不停,卻是手腕一轉,一掌就按在反應只比司徒海慢了半拍的司徒江肩頭,剛要跳起來出招的司徒江仿佛被一座大山壓着一樣,被按在椅子上動不得分毫。
趙曉金這幾下兔起鶻落,出手如電,在眾人都還沒得及有所反應之時就將3個年輕人全部制住,就連武功境界不算低的司徒先生也看呆了。
這就是真正頂尖高手的水平,這就是武當龍門派掌門人的風采。
趙曉金之所以突然出手,倒也不是被雷豹的無禮所激怒。以他平和的性情和寬厚的心性,也不至於為了一句話就跟幾個後輩計較。
而是今夜日本人明顯是到了窮途匕首現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趙曉金必須取得包括司徒先生在內的所有人的絕對信任。
何況到了現在,什麼演戲偽裝都沒必要了,是該展現出真實水平的時候,這樣才能讓司徒海他們幾個年輕人不至於擅自出手,反而壞了周文的計劃。
此時趙曉金將手槍塞到被震驚得一臉懵逼的雷豹手裏,笑着說道:「今晚最好不要動槍,動靜鬧大了,咱們到了上海不好脫身。」
說往後又恢復了之前那副和和氣氣的管家摸樣,走回到司徒先生身邊坐下。
到了此時,司徒海和司徒江才完全恢復了身體的控制權,但是兩人臉上都是震驚之色。到了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