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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人家妙花教官可是講究人,是有風度的大高手,從來不用拳打腳踢甩耳光這種帶有羞辱性質的手段。
人家就只是隨意出手一戳就能讓你疼到骨子裏去,還不會傷筋動骨,保證你第二天依然能夠訓練。
只是這一戳到底是如何一個疼法,就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了。
所以在妙花來上海之前,一直由他訓練的騎兵連這群兵痞們,上到德楞泰、張大、何老黑這種當過馬匪的軍官,下到那些騎術精湛但一貫懶散的大頭兵,全部乖得跟一群孫子似的,就是妙花教官咳聲嗽都要打個寒顫。
卻說周文聽了妙花不滿的調侃,就哈哈大笑着走了過來,對着這位冷臉大師兄就是一個鞠禮,然後又對着體淨和許大成他們同樣也是鞠禮。
「大師兄辛苦,兄弟們辛苦,書生給各位見禮了。」
此時周文身着便裝,按照傭兵團的規矩,在這種場合是不用敬禮的。而且兄弟們都知道周文是在開玩笑,也都是笑吟吟地受了他一禮。
而許大成則是大叫道:「阿文,這可不夠,我們好歹辛苦了一個晚上,到現在連熱水都沒喝上一口,我們要吃肉,吃大肉。」
而體淨和鐵牛兩個饞貨一聽見吃大肉,都不自覺喉結聳動,咽了下口水,然後也連連點頭,瓮聲瓮氣地跟着附和。
「對,我們要吃肉。」
「俺要吃一大盆。」
周文聽了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好,大肉管夠。」
說罷就轉頭看向沒有出大門,而是隨侍在身邊的李福笑着道:「怎麼樣,李二當家,我話都說出口了,你可不能讓我這個當頭的沒面子吧?」
此時的李福早就被這群殺氣還沒完全收斂,身上都透着濃烈血腥味的漢子驚呆了,正不知怎麼應付,聽了周文的話,如蒙大赦般趕緊答應着就跑下去安排了。
妙花則是冷哼一聲道:「你倒是會雀占鳩巢,這就變成主人了。」
周文依然笑眯眯地說道:「有大師兄你給師弟我撐腰,我當然就是主人了,難道還有誰敢反對不成?」
這個小馬屁一拍,妙花的氣頓時就煙消雲散,只能搖頭苦笑。
他也知道,自己這個便宜師弟就是個會操弄人心的高手,他能讓你一分鐘前被氣得怒火攻心,又一分鐘後讓你心平氣和,自己還拿他沒有辦法。
此時義虎幫的四當家木裕堂卻是個有眼色的,看到二當家李福去佈置吃食去了,而大當家和三當家都在山寨門口查看仇人首級,自己就當仁不讓地讓幾個嘍囉趕緊打來熱水,讓這十幾個臉上黑漆麻古,身上腥臭難當的官兵清潔洗漱。
當看到那一盆盆被染得紫紅的洗手水,他心裏倒是沒有多少害怕,只是心裏咂舌道:「我滴乖乖,這得是殺了多少人才會沾染上那麼多的血跡。」
其實他是無知者無畏,即使當了四當家也沒見過幾次廝殺長場面。
以義虎幫跟大通商號的這種合作關係,趙青虎也不可能讓人家木老爺的二公子真的去戰場上跟人拼殺,平時大多都是讓他坐鎮山寨管後勤,所以這個木裕堂還看不出這群煞神的可怕之處。
而以妙花、許大成、體淨、二嘎子、李虎這些人的身手,又都是用槍的高手,怎麼會給自己弄得血糊瀝拉的?卻是他們在收集丁家人首級時沾染的血跡,而且妙花吩咐不要清洗,就帶着滿手的血腥味去義虎幫。
原因麼也很簡單,同樣是來個下馬威,讓這些人先知道厲害,就不會再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而此時,山寨外面則是響起了一片哭聲和告慰親人的聲音。
「爹娘,你們看看,丁家的人全在這裏了,你們也可以瞑目了。」
「娘,小妹,老天爺開眼,丁家的人死絕了,你們就安心去吧。」
聽到這些聲音,周文漸漸收斂了笑容,只是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他此時想到的是,這些人起碼還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誰,還有報仇雪恨的一個宣洩之處。而鬍子叔和那些老兄弟的離世才是真的叫冤,不但死得不明不白,你就是想找仇人都沒法找。
就是因為一個參謀在地圖上標錯了一個地名,鬍子叔他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