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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璃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她努力平靜下來不去害怕。她沒有去哭喊,或是慌不擇路地逃跑,只是慢慢退到了窗邊,試圖打開窗戶。
「咯咯咯咯……小姑娘,你的男朋友真厲害啊,既然他把我逼到了絕路上,我也只好找個人來陪葬了,他做夢也想不到,這客棧的下水道和那條河其實是相通的,這客棧中的人都是我的腹中之食物!哈哈,哈哈哈哈!」
那娃娃的身體開始抽搐,液體從其口中湧出,房間開始了蓄水……
在這八年後,風雲客棧的所有死者,還有遇襲的埃爾伯特和掌柜,全都是在乾燥的房間中離奇溺水窒息而死。此刻,燕璃終於得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因為這客棧早已成為了這條河,或者說這個邪物的一部分!
窗戶顯然是打不開的,燕璃也並沒有朝門口逃生,因為她明白這是白費力氣,她只能祈禱,祈禱王詡和埃爾伯特可以在她被溺死之前趕回來救她。
就在血水要淹過燕璃的脖子時,只聽得「砰」的一聲,門從外面被撞破了,也不知掌柜的從哪裏搞來一把劈柴大斧,從外面破壞了門鎖,然後把門給踹開了。
說來奇怪,當門關着的時候,這房間如密封了一般,好像根本沒有能漏出水去的縫隙,但這門一被破,水位卻是退得極快,頃刻間便流了個乾淨,也不知是流去了哪裏。
「小姑娘,客棧里的人全都死了!快跟我跑吧!」掌柜的說着伸出了手。
燕璃此刻剛從水裏撈出來,凍得發抖,只覺寒意絲毫未消,她應了一聲,朝那掌柜的走去,但她正要伸出手時卻又感到不對,那邪物剛才的話又出現在了燕璃腦海中。
「我也只好找個人來陪葬了……這個客棧中的人都是我的腹中之食……」
燕璃又退回了窗邊:「你不是掌柜的!」
那邪物笑了,喉嚨里還是咯咯的聲音,他揮了揮手中的利斧:「真是聰明……騙不了你呢……」他身上的偽裝褪去,變成了一堆人形的腐爛垃圾,頭部還是那個破娃娃。
燕璃至此才覺得後怕起來,如果剛才中計,可就不是身死魂滅這樣簡單了,若是答應了跟它走,靈魂就等於落入了這邪物的手中,到時這邪物就有了和王詡談判的籌碼。
「既然如此,你就死吧!」
它的一條胳膊閃着詭異的紅光,伸長數丈掐住了燕璃的脖子。
窒息的感覺來得很快,燕璃的頸骨已經承受不住這力道很快就要被折斷。
「啊!!!」那怪物突然大叫一聲鬆開了手,它臂上的紅光也瞬間消失。
破娃娃的怪臉上說不出是什麼表情,它顫顫巍巍道:「這不可能……不可能……」
王詡的背影出現在了燕璃面前,那個冰冷孤寂的聲音如悠遠的旋律般響起:「不准用你的髒手,碰這個女人。」
埃爾伯特的身影這時也出現在了房間的門口,從後面堵住了怪物的退路,不過這位老兄臉色似乎不太好,一副暈車欲吐的模樣……
看到王詡以後燕璃整個人都垮了下來,她心裏明白,自己此刻已經安全了,幾次瀕臨窒息的她最後還是暈了過去。
王詡接住了倒下的燕璃,任其冰冷的身軀靠在自己的懷中,他也鬆了口氣,好在自己還是及時趕了回來。
「為什麼……你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回到這裏……」
王詡回頭看着那怪物:「你最後要講的就是這些嗎?」
這布娃娃也知道,王詡不會給它第二次轉移真身的機會,所以它所能做的只有拼死一搏。
所有的紅色光芒全部聚集到它的本體上,這是它全部的力量,多年來積攢的怨氣、被其吞噬的死靈、以及那些被扭曲的信仰之力,全都寄托在了這一擊上!
但它卻終究無法使出……
王詡只用了一秒就用單手攥住了這個破娃娃,強到無法抵抗的靈力限制住了這個布娃娃所有的行動,在這個剎那,它就只是個無用的玩偶而已,只要王詡動一動手,它就會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是啊……還是一樣呢……就算我做了這麼多事,我還是這樣,還是一個無用的、任人擺佈的玩具罷了……」
在它生命的最後一刻,它這樣對自己說着。
它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