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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跟一個帥哥走在一起哦,好親密的樣子喲!」
「這帥哥比丑夫子帥哦!」
大家調笑的聲音此起彼伏,很快就吸引了正往課堂外走的丑夫子,於是在眾人無比八卦的眼神中,丑夫子急匆匆地走向那舉止親密的二人,眾人見狀都伸長了脖子,期待着接下來的為佳人爭風吃醋的精彩畫面。筆硯閣 m.biyange.net只可惜並沒有發生,「切~」,丑夫子跟那帥哥顯然更親密,沒勁,一會兒的功夫眾人都散開了。
」咦?這帥哥怎麼有點眼熟啊?」聶童童眼尖地說道。
「嗨,別說,還真是有點眼熟。」江史可接話。
朱小胖一拍大腿,「哎呀,這不就是那天跟咱們打架的人嗎,丑夫子的老相識,後來還跟咱們在一品居吃醉蟹。」
「呀!是許雲!大宋的少年丞相爺!」剛剛因為挖不到八卦而散去的人群,此刻又由於這個曾經享譽大宋的神秘男子,重新聚在了窗前。
汪淺、趙知逸跟秦遠帆自然也都認出了許雲,萬謹言見他們三人表情古怪,「你們怎麼了,不過就是打了一架,後來不是說開了嘛」,他以為他們還對那天打架的事耿耿於懷。
秦遠帆面色陰沉,汪淺面無表情,只有趙知逸搭理了他「不過是擔心他跟丑夫子告狀罷了」,輕描淡寫地帶過。
萬謹言不可置信地說「不至於吧,人家是什麼人物,許雲哎,那可是曾經隻手遮天的少年丞相。怎麼會跟我們這些小屁孩計較,你們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
汪淺很不屑「切,有什麼了不起的。」
就在他們偷窺的期間,許雲、丑夫子、三娘已經穿過前院,進入後院了。
他們三人在一處亭台下的石桌旁落座,三娘對着許雲開口「丑啥已經跟我說過了,之前你們在汴安街偶遇的事情,這兩天你要是不來找我們的話,我們大概就要去好來客棧尋你了。」
她又接着說「許雲,這十五年來你究竟是去了哪裏?做了什麼?為什麼一次都不曾跟我們聯繫?你可知我們有多麼擔心你嗎?」三娘說到後面,情緒越發激動,眼眶也紅了起來,似是再說一句話便要哭出來了。
丑夫子上前輕輕摟住三娘,「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三娘,他比我們都要難得多!」一向樂觀豁達的丑夫子此刻的表情也甚是凝重。
許雲苦笑着搖搖頭「丑啥,你也坐着。」等丑夫子也坐下後,他接着開口「若非此次意外在汴安街上遇到丑啥,我也是不會出現在你們面前的。」
三娘美目一瞪,「你!」便氣憤地將頭扭開。丑夫子無奈地沖許雲陪笑,似是無聲地說「她自小便這脾氣,見怪不怪了哈。」
許雲點點頭示意「我還能同她計較嘛,從小就這炮仗性子,也就你受得了。」
丑夫子撓撓頭,「嘿嘿是。」
三娘不滿他們兩自顧自地用眼神交流,又「哼」了一聲,將扭頭的方向換到另一邊。
丑夫子故作姿態地「咳」了一聲,許雲接着剛剛打斷前的話「今時不同往日,我一介布衣,又身負皇命,汴梁城裏耳目眾多,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孤身一人易隱匿行蹤,委實不願拖累你們!」他咬緊牙關,下頜角的線條鋒利而又堅硬。
三娘立馬說道「你以為你不來找我們,那些人就會忘了我們嗎?許雲,你何曾如此天真了?」她的表情似笑非笑,鼻翼扇動不勻,竟使得傾城之貌顯得有些猙獰。
丑夫子義憤填膺「許雲,我們本就是一體,這十五年來即使與我們斷絕來往,可是這沿倉書院的周邊又何曾少過那些人的眼線?」
「他們竟做到這般地步!」許雲一拳錘在石桌上,這幾年他苦練武功,此時他心裏有滔天的怒火,這一拳下去幾乎用盡了全力,竟震得石桌出現了幾條裂紋。
許雲緩緩地長呼一口氣,等情緒穩定下來後,開口道「既如此,我也就不再瞞着你們了,想來逃避是不會讓那些人死心的。書院裏可有僻靜之處,我再與你們二人相談。」他眼角早已瞥到了躲在一處矮牆草叢裏的學生,自然也發現了汪淺跟趙知逸。
丑夫子站起身,「跟我來,這邊走。」一會兒功夫,這三人便不見了身影。
見他們走遠了,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