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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
艾澤拉慌忙把棉被給他蓋上,沒覺得他醒了,還以為夜林是在正常反應。
她也從書上看過,也聽別人說過,在每一個神清氣爽的早晨,男生可能都會身體部分僵硬化,所以是一種正常現象。
裝死的夜林現在也有點尷尬,團長的手掌太柔軟了,像是調皮的貓兒用腦袋撒嬌蹭着腿,觸感酥酥麻麻,似乎有電流掠過,心神晃蕩。
他現在此刻直接醒過來的話,感覺會超級尷尬。
艾澤拉給他掖好被角,起身拉開窗簾,照射進許多明媚亮眼的光線,亡者峽谷在前兩天下了一場雪,氣溫也是驟降。
但是積雪不多,很快就融化了,還不足以堆個雪人什麼的。
月娜就把伊米巫套上雪人套,強行放在門口站了十分鐘。
據悉是一道斯頓雪域的寒流席捲了半個阿拉德大陸,外面水已凝冰,不過由於亡者峽谷地勢和終年大霧原因,落雪後的景色不是很清楚,看不到,蠻可惜的。
「我這是,團長?」
夜林終於慢悠悠的詐屍了,表情的演技非常精湛,將醒未醒的樣子,透露着一絲對現世的迷茫,好像腦袋還混沌着。
再繼續睡下去的話,等到明天,伊米巫和小玉她們估計真會過來給自己過頭七,燒個紙錢,兩柱香。
也有可能會放一掛鞭炮,慶祝慶祝。
「你醒了啊。」艾澤拉笑容溫柔喜悅,她靠在窗邊沐浴着太陽光芒,整個人似乎鍍上了一層淡淡的神聖金輝。
雖然不是一眼驚艷的絕代姿容,但團長身上總有一種溫柔體貼,賢妻良母的氣質,一雙晶瑩美麗的眼眸,溫柔都要溢出來了。
「團長!你沒事吧。」
夜林還以笑容,關心問道,黑裙貴婦說她是又覺醒了部分古代記憶,那部分記憶太久遠了,像是不屬於自己一樣,產生了一系列不適和副作用。
「我沒事的,兩天前就醒了。」艾澤拉給他倒了一杯溫水,道:「你的衣服我拿去洗了,應該晾乾了,伱等會。」
兩人捧着一杯熱茶,看窗外雲霧變幻,幾縷細碎的陽光穿透照進臥室,便油然生出一種寧靜的祥和感。
「團長。」夜林開口。
「嗯?」
艾澤拉微微側頭,太陽光照耀到臉上的時候很好看,有一種嫻靜淑女的美好氣質。
「你把絕望之塔的傢伙們打發打發走,然後住我家吧,我們結婚。」
艾澤拉聞言無奈白了他一眼,雖然我們擁吻過,算是確定戀愛關係,但你開場就是結婚會不會太直奔主題了一點。
絕望之塔本是艾澤拉為了對抗赫爾德與卡恩所設置的大本營,有減緩時間對生命影響的神奇效果,積累了各個年代阿拉德大陸上的奇才。
但隨着卡恩跑路,赫爾德回家養孩子去了,暴戾搜捕團重組,絕望之塔其實已經失去了它原本的意義。
並且因為部分強者重新出現於阿拉德大陸,維持健康年輕的容貌,比如梅婭的姨娘萊伊,風鈴的老媽風蓮,還有天界的科學家羅伊等。
已經有許多人在探究他們不老的秘密,並對絕望之塔懷有覬覦之心,生命如流光燭火,絢爛但也短暫,不想擁抱死亡的人太多了。
所以夜林在冥界時見到的絕大部分亡靈,都帶着一種不甘和怨念的情緒。
「把他們都趕走了,指不定又出什麼亂子呢。」艾澤拉悠悠抿了一口茶,這座高塔象徵着泰拉時代的一角輝煌,留在這裏吧,也不礙什麼事。
「咚咚鏘!來嘍。」
古靈精怪的小魔女第一個推門,直接打擾了兩人約會的氣氛,進門後和一樣活潑的迪納斯拉開一個喜事用的綵帶筒,砰的一聲炸出許許多多漂亮的彩色碎片。
「新嬰初誕,洗禮賜福。」月娜像模像樣的捧着一本聖書,給有點茫然的夜林加了一道勇氣祝福,聖書中有許多聖文縈繞飛行,神聖不凡。
穀雨忍着嘴角抽搐的笑意,走到夜林身邊,在他下身比劃了一下血紅色的匕首,「恭喜,是個小千金丫頭。」
挨夜林瞪了一眼,穀雨才不樂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