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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之前便一直在想,這次崑崙山雪崩,真的會雪崩出個西王母宮或元始天尊道場嗎……」
「可自從看到血土和這具血屍後,老奴反而覺得這次崑崙山雪崩未必就全是好事,說不定這次崩出來的並不是什么正道東西……」
奇伯打量着血屍,
微微擰起眉說道。
說實話,不只是奇伯有這種感覺,就連晉安也開始有這種感覺。
然後說出自己的猜想:「按照多傑措大叔所說,以前從沒見過什麼血土,血屍,這些都是最近才出現的,會不會是隨着時間推移,開始有東西從崑崙山脈深處跑出來了?」
三人對視一眼,都看出彼此的眸光有些凝重,如果真是如此,這可絕非是什麼好兆頭!
恐怕這崑崙神山要有一場大驚變了!
「其實我們也不必這麼早下決斷,說不定這只是人為,是有人殺人奪寶或仇人廝殺,並不一定就是從崑崙山里跑出來的。」晉安見隊伍氣氛變得有點沉悶,假裝以一種輕鬆口吻說道。
說完,他焚燒血屍,免得血屍這個污染源繼續擴大污染。
「這裏距離上漲的河道還是太近了,不適合紮營,我們找處有岩石或崖壁能夠用來遮風擋雨的地方紮營,好好休息一晚。」晉安留意到隊伍里的牛馬都有點無精打采,就連身強體壯的多傑措大叔臉上也有些疲色,當下不再耽誤,決定儘早趕路儘早找到可以休息的地方。
大夥對此都沒有意見。
剛才一路奔逃,與上漲的雨水賽跑,的確是有些人困馬乏,精神疲倦了。
晉安:「多傑措大叔,你是我們隊伍里的嚮導,這次還得繼續靠你幫我們找個能落腳避雨的地方了。」
多傑措點頭道:「離這裏不遠…正好有一個雪融出的凹地可以避風…可以讓我們勉強住一晚。」
……
……
接下來的三天,晉安他們沿着雪山腳下的凍土層,一直往雪山前進,這一路上走過凍土層峽谷,連翻越幾座土褐色的凍土層山坡,跨過從雪山上融化下來的冰冽雪水順便給隊伍補充了下清水……
一路上地勢越走越高,第四天起,路上不再只有荒涼的凍土層,開始能看到皚皚白雪。
歷經十來天的長途跋涉,他們這才算是開始正式進入崑崙雪山。
騎在馬背上的晉安,回頭看了眼身後的來路,身後的凍土層就如潮汐疊浪,波瀾壯闊,那些是隨着地殼運動,被抬高起來的海底海床,因為海拔高寒,變成了永凍的凍土層。
隨着正式進入高原雪山,地勢開始驟然拔高,雪山裏的天氣愈發反覆無常了。
不是下雨就是下冰雹就是起大風,一個個極端天氣接踵而來,把人折騰得暈頭轉向。天上常年堆積的厚厚灰雲也會偶爾散開一小會,露出晴朗大太陽,那跟磨盤一樣大的刺眼太陽照到白雪上,能把人曬得兩眼白茫茫什麼都看不見。他們在半天裏經歷了一年四季,又在半天裏就把百年人生的冷暖酸苦都體驗一遍,着實把人折騰得夠嗆。
這多虧了隊伍里沒有普通人,攀登高原雪山的危險與體力消耗,絕不是普通人能吃得消的。
這就是為什麼從古至今能征服雪山的人少之又少,而絕大多數人都成了雪中冰屍。
這天,他們終於登上雪山山脊,這裏剛好是大風口,風雪特別大,凍得人臉頰麻木,眉毛鼻子上掛着冰霜。
雙手戴着由幾層羊皮鞣製成的厚厚手套的多傑措,隨手抓起一把白雪,先是啃一口解渴然後使勁在臉上搓揉,待面部肌肉暖和好受了些後,多傑措嘴裏呼着白氣的吃力說道:「再翻過前面那座雪山…就能看到冰川林了……」
多傑措說話吃力,這是因為高原缺氧,他說幾個字就要大喘氣幾下。
實際上高原空氣稀薄並不是最危險的,因為空氣不夠,腦子暈暈沉沉,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