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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好像是從西邊傳來的?」
善能法師目光望向賈府的西側。
晉安與善能法師循着聲音,很快來到了賈府的一處獨立小院。
在獨立小院中。
建有一座小閣樓。
此時閣樓的門上,居然貼了不少的黃符,就像是一個黃符牢籠,把閣樓里的東西給關起來了。
晉安與善能法師都是驚訝看着這座獨立小院裏的閣樓。
對於這些黃符。
晉安再熟悉不過了。
因為在五臟道觀里,他有一麻袋這種黃符。
都是老道士畫的驅邪符。
是用來驅邪用的。
看着眼前這座閣樓,善能法師沉吟片刻,猜測說那張氏肚裏的鬼胎,莫非真是賈府弄出來的,事後他們卸磨殺驢又把張氏給關起來,防止被外界找到張氏,暴露出賈家的秘密?
當善能法師說到這時,他似乎還有話沒說完,顧忌的看一眼與他一同下陰間的晉安,欲言又止。
晉安倒是沒有那麼多顧慮,直接把善能法師最避諱的話,說了出來。
「這些辟邪符出自道家手筆,難道說,這次賈家種鬼胎禍害何家、嶺前鄉無辜百姓,是有妖道與賈家當暗中推手?」
晉安說的話,正是善能法師剛才欲言又止的話。
畢竟這事關係着道教清譽。
他一個和尚不適合當着晉安這麼位道士的面,議論道教的是非,極容易挑起道佛之爭。
當然了,善能法師並不知道,晉安只是個假道士。
葷素不忌。
所以當晉安一點都不避嫌,直言不諱說出來時,善能法師眼角肌肉跳動。
大感意外的多看一眼晉安。
這位道長……
根骨清奇……
「善能法師,如果張氏與鬼胎就封印在這座閣樓里,那我們到底是破除封印?還是不破除封印?」
「如果不破除了封印,我們就沒辦法完成此次的目的,徹底斬殺大禍害的鬼胎。」
晉安看向善能法師。
「不過我們到現在還不能確定,這閣樓里關着的是不是張氏與鬼胎。」
晉安說出他的心中顧慮。
咯咯咯——
此時的四周一片死寂,安靜,這是死人的黑白世界,沒有半點的人氣,也沒有其它雜音…只有閣樓里被關着的人,不停傳出像是進食,咀嚼骨頭的聲音。
而在四周空蕩蕩的清冷氛圍下,這種陰森聲音更是傳出很遠,就像是有人在咀嚼自己的頭蓋骨,頭皮帶起發麻寒意。
咯咯咯——
就當晉安與善能法師商討如何應對時,閣樓里一直咀嚼骨頭的聲音,忽然靜止了。
嗯?
一僧一道同時驚疑看向小院裏的獨立閣樓方向。
結果他們看到一個蓬頭垢面的人影,不知什麼時候趴在門框上,倒映出黑色人形身影。
那人蓬頭垢面,頭髮披散,只能看出來是人形黑影,並不能看出是男還是女?
一顆佈滿血絲的眼球,趴在門縫後,正在往外偷看着晉安與善能法師。
晉安眸光如冷電,毫無畏懼的對視向門縫後的血絲眼球。
趴在門上的人被他驚走。
閣樓里頓時陷入一片寂靜,死一般的平靜。
可就在此時,眼前景象陡然一變。
晉安發現自己不再是站在賈府那座獨立院子裏了,眼前也沒什麼閣樓,他正身處在一間女人閨房裏,香軟的被褥,溫暖的大床,白色的幔帳,略有些昏暗的徹夜長亮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