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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裏也有船的殘骸碎片!」
「那裏也有!」
在被朦朧、神秘所籠罩的海上迷霧裏,遣瘟船和祭祀船的甲板上不斷傳出更多人的驚呼聲。
這些驚呼聲在迷霧裏,時爾忽左時爾忽右,如同這個藏着許多秘密的陰間一樣,飄渺神秘,不可捉摸。
期間時不時伴隨着撲通、撲通的打撈水聲,令這層海上迷霧在神秘中又多添了幾分詭譎之感。
此時,船甲板上的驚呼聲還在不斷增多,有更多人注意到海面情況,打撈聲也在此起彼伏傳遞着。
「快快,都打撈起來看看這些殘害到底是誰的,是幽靈鬼船的還是囚船的!」
忽然,船身上空的迷霧,被一雙無形大手撥弄開,在濃濃灰霧裏撥開一圈清明空間,是有大能者出手了。
不過海上迷霧太濃烈了,即便強如陽間大能者,也只能撥開船身附近一圈迷霧,不敢在陰間太過造次。
那不叫展現神通手段,那叫高調找死。
他們這一船陽間來的元神,一個個都是帶着活人生氣味,都是靠着腳下鬼船陰氣暫時遮蓋住活人生氣味,在這個浩成無邊死海,無邊苦海,比陸地兇險更多的地方,行事低調才能走更遠。
神通離開船身太遠,也容易氣息溢散,失去了鬼船陰氣遮蓋,大大增加暴露風險。
所以強如陽間大能者也只敢在鬼船範圍之內施展手段。
隨着被大能者暫時撥開迷霧,船上人們打撈起來的海船殘骸碎片增多,一番拼湊後,人們驚奇發現這些殘骸碎片都是來自同一艘船的。
「這些木板碎片,歲月腐蝕痕跡比我們乘坐的鬼船還深,看起來已經有很長年頭了,好像都是屬於那艘囚船鬼船的殘骸碎片!」這個分析聲很快得到了其他人的附和跟贊同。
幽靈鬼船與囚船分屬不同年代,把兩者放在一起,反差對比明顯。
囚船更顯陳舊。
就好比是眼前鋪面了一地的木船碎片,鋪放在遣瘟船、祭祀船的甲板上,一眼就看出來鮮明對比。
能比遣瘟船、祭祀船還更腐朽陳舊,可不就是來自囚船碎片嗎。
疑似載有格物仙鼎的幽靈鬼船,比遣瘟船、祭祀船還新,是剛海難成為鬼船,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誰更新,誰更舊,根本不用爭議。
「看來最終是那個無頭道士勝出,用強硬手段成功超度了囚船鬼船。」有人驚咦道。
「更確切說是無頭道士和幽靈鬼船共同超度了囚船。」另一人補充道。
「呃,你這不說還好,被你這麼一說,感覺整個事更加邪乎了!一個是漢人身份的無頭道士,一個是從萬里外漂洋過海來的西洋鬼船,他們是怎麼湊到一起的?看幽靈鬼船對無頭道士的緊張模樣,幾次折返來救他,說無頭道士不是幽靈鬼船上的船員,我是怎麼都不信!但是兩者身份又很難讓人聯想到一塊,怎麼想都想不通無頭道士和幽靈鬼船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有什麼想不通的,什麼叫幽靈鬼船,沉船或海難後那才叫幽靈鬼船。那無頭道士掉了腦袋,道身隕落後才成為的無頭道士。真相應該是異國來的海船,進入我國海疆後,中途因為種種原因,偶然搭乘一名道長,一起順路前來海州府。哪知突逢意外,一船人全都死絕,道長成了無頭道長,海船成了一直在近海神出鬼沒的幽靈鬼船,兩者死後綁到了一起。」
「你這說法倒是思路新奇,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那無頭道士比我們更早知道格物仙鼎線索,中途就已經登船尋找格物仙鼎。我們是看到被海水衝到港口的船員屍體,查看過船員死亡特徵,才開始懷疑上格物仙鼎重新出世…被你這麼一說,我更加好奇起來那無頭道士的真正身份來歷了,只可惜他少了顆頭顱,沒了五官,難以辨認身份……」
幾人集思廣益,通過船隻碎片,就分析出一大堆線索,然後從凌亂線索中一點點抽絲剝繭找出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