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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從認為方塵很快就會落敗,到如今局面僵持,眾人對方塵的印象大為改觀。
林源也沒想到方塵能做到這一點,就算等下被對方掙脫,輸了,今日面子也賺到了。
「這小子,跟衍光道門是什麼關係,看樣子,他的衍光神瞳比玉無瑕都要更精純一些。」
林棟壓下心中的意外,掃了玉無瑕一眼,又看向場內的方塵和裕天歌,隨後嘴角微微上揚。
輸了也沒事,至少打出了青銅選手應有的風采,應該能被兩位核心記住。
臨時小隊的其餘成員面面相覷,神色略顯古怪,大家都是青銅玉牌出身,他們還真沒想到方塵能一個照面,就略佔優勢。
「是我們把裕天歌想的太強了?他這一屆遇到的對手太弱,才拿到銀白玉牌?」
「或許還真有可能」
眾人本以為會是一場挺精彩的鬥法比試,但沒想到從頭開始,就成為了雙方對於靈力修為的比拼。
約莫盞茶工夫之後,雷光不再閃爍,方塵直接撤了土行之力。
只見裕天歌撲通一聲掉落在地,雙眼緊閉,嘴唇發紫,已經陷入昏厥。
傷勢並不算嚴重,只是靈力枯竭之後氣力耗盡了。
「隊長還真贏了」
林源幾人面面相覷,這一幕十分熟悉。
當初方塵擊敗他們,似乎也是這種悠閒姿態,大氣都沒喘上一口。
難道說,即便面對裕天歌,他們這位隊長也沒有真正的出盡全力?
林棟對於這個結果也有點意外,但隨後便呵呵笑了一聲。
看樣子,他收下的這位弟子潛力不俗,在晉升渡劫後,修為又遠遠超過了同階。
「你是青銅玉牌,這麼簡單就解決了一名銀白玉牌,你晉升渡劫之後,又有機緣?」
李山子看了一眼裕天歌,目光落在方塵身上。
「晚輩的衍光神瞳,在晉升渡劫後,比以往更強了幾分。」
方塵拱手道。
「哦,衍光神瞳麼,的確有幾分可能。」
李山子隨意點點頭,沖少年笑道:「季師弟,聽聞小仙界那邊對於道門術法的傳承,最為完整,可有衍光神瞳的傳承?」
「也是有的,不過如今要修行衍光神瞳沒那般容易了,而且不到第四境,衍光神瞳在絕大多數術法之中,也上不得台面。
就如這九劫雷身,如果他練成九劫之境,那在威力上,要更強於圓滿的衍光神瞳。」
少年看了裕天歌一眼,「他輸就輸在到了渡劫期,被人甩到了後頭。」
言罷,他掃了在場眾人一眼:「你們之中,有的是這一屆出現的編外修士,有的是上一屆,上上一屆。
好叫你們知道,每一個境界,都會有無數人在追趕你們,不努力,最後就會被當初遠遠不如你們的傢伙超過去。」
眾人若有所思,裕天歌的下場,的確讓他們突然開始懷疑自己這些年是否懈怠了。
「好了,比試繼續吧。」
距離那場隨性而為的比試,已經過去小半年。
裕天歌臨時組建的小隊依然以他為首,但在面對方塵的時候,裕天歌已經收起了心中那一絲孤傲,把方塵視作與自己對等的存在。
那場比試,不僅僅出現了裕天歌敗在方塵手中的情況,另外一名銀白玉牌,也被一名持有青銅玉牌的選手收拾了。
敗的比裕天歌還慘,所以裕天歌不算丟人,最後得到第一的,不是方塵,也不是那名擊敗銀白玉牌的青銅選手。
而是在方塵兩人靈力耗盡後,莫名撿漏的一位普通青銅修士。
這件事,也讓不少人悟出了一些道理,如裕天歌之流,不知不覺便收起了傲氣。
「隊長,我們估計快要到了。」
林源突然喊了一聲。
眾人齊齊來到仙舟前端,朝遠處眺望。
在遙遠的星空中,出現了一種極其特殊的景象。
有一顆星球,一邊是炙熱的紅色,一邊是森寒的白色。
在炙熱紅色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