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或許是沒經過毛利的長期專項訓練,靜岡當地的警察對於案件的嗅覺遠沒有東京警方那邊敏銳。
通常來講,當警方接到一起命案的報案後,東京警方到達現場只需要花費二十分鐘左右,而靜岡的警方則果斷將這個時間翻了個倍。
他們將近凌晨一點才到達的現場,至於後續相關工作的開展,那就更是一場漫長的拉鋸戰。
出於對身體健康的考慮,陸仁讓北島先把小哀送回房間休息。
他們則再陪警方熬上一段時間。
至於說有沒有通宵的可能,那就得取決於接下來的一兩個小時內能不能找到關鍵性的證據,從而讓案件有重大進展。有進展,就熬通宵。暫時沒有進展,那就先回去休息,第二天清早再商量破案的事。
如果可以的話,陸仁其實更願意通宵。今晚把案子一破,說不定等天明之後,就又能遇到新案子呢?
但就靜岡警方目前的工作效率來看,陸仁對此並不怎麼抱希望。可以說他們活乾的太過拖沓,也可以說他們幹的細緻。
總之,破案進度十分感人。
差不多又等了一個小時,靜岡警方方才給出了初步的調查結果。
【死者的死亡時間初步定為晚上的十點到十一點之前。死因是後腦勺遭鈍器重擊。至於兇器目前尚未找到。】
「請問妃律師,你和死者的關係是?」提問之人正是靜岡縣的警部,毛利小五郎的二號迷弟,珊瑚頭橫溝參悟。和他的弟弟橫溝重悟相比,他本人的性格要更為隨和一些。即使面對本案的第一嫌疑人,情緒依舊十分穩定。
妃英理如實說明了實際情況,「死者是我的委託人,本來約好了明天在這個房間進行糾紛調解。傍晚時分她來到我這,說自己和丈夫大吵了一架,希望今晚在這過夜,說完就睡着了。我和她的丈夫打了電話並說明情況,等我十一點多回來時,就發現她已經不在這,我當時還以為是她丈夫把她帶走了。」
「這個房間是自動鎖,必須得用房卡才能打開。窗戶也做了防盜設置,無法從外面爬進來。如果你回來的時候沒看到屍體,洗完澡後才發現地上多了一具屍體。那這豈不成密室殺人了?密室殺人,不可能犯罪。」
說到這,珊瑚頭話鋒一轉,語氣玩味道:「依我看,人其實就是妃律師你殺的吧。」
拋出論點之後,珊瑚頭開始依次補充論據,還原起了妃英理當時的作案流程和心理路程,「你在十一點多回到房間後,因為某些原因同死者起了爭執,並動手殺害了她。為了洗掉身上的血跡,你進到浴室開始洗澡,一直到毛利先生敲門。」
妃英理對此頗感無語,都不需要在場其他偵探幫忙,她自己便抓住了問題關鍵,直接反問道:「如果人真的是我殺的,那我為什麼還要叫毛利他們進來?」
「正因為不可能,所以你才把他們喊了進來。你刻意違背了人們的常識,讓他們下意識的認為這件事不是你乾的,從而反向洗清自己的嫌疑。」說着,珊瑚頭就作勢想要掏出手機,「兇器現在很可能就還藏在你的身上,我現在就叫兩名女警過來,讓她們對你進行搜身。」
「沒有那個必要。」毛利出聲叫停了橫溝,「在你們來之前,我就已經在浴室對她搜過身了。她當時只圍了一片浴巾,搜起來很簡單。」
聽到這話,橫溝看了看臉色微紅帶着些許羞惱的妃英理,又扭頭看了看一臉無所謂的毛利,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他開始疑惑、開始不解、開始懷疑,千言萬語最終只化成一句,「毛利先生,這算性騷擾吧?」
「有什麼問題?我們可是夫妻。」說着,毛利站到妃英理身旁一側。
「不過現在正處於分居狀態。」
毛利蘭也跟着補了一句,「妃這個姓氏是我媽媽的本姓,一般只有從事律師工作的時候才會用這個。」
「原來是這樣。」橫溝疑惑頓消,微笑着寒暄道,「原來您就是毛利夫人,終於見到您本人了。」
「終於?」妃英理略顯疑惑,「你很期待同我見面?」
「嗯。因為每次見到毛利先生時,他身邊總會圍着一群漂亮女士,我常常會將其誤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