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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次郎他想要解除和朝子的合作關係。次郎高中畢業就投身搞笑藝人界了,但他一上台就怯場,本來都想放棄這個行業。
是朝子她堅信次郎的才能,不斷鼓勵他支持他。兩人作為組合出道近十年,終於有了現在的人氣。」
經紀人久松擦拭着額頭汗珠,他一開始說話還有些磕巴,後面就越說越順。
「可是隨着長期的演出,朝子小姐的心臟問題越來越嚴重。不僅時不時缺席表現和電視節目,在舞台上的反應也越來越慢。」
久松最終嘆了口氣,不無惆悵的做出總結,「我想,次郎他一定是忍無可忍了吧。」
「要這麼說的話」毛利手托下巴,做回憶狀,「當初我在後台暗中保護朝子小姐。等表演結束後,今岡先生就在休息室痛斥朝子小姐,罵她沒有職業精神,嫌棄她拖後腿。還說她早點退出比較好。」
「今岡次郎要求藤森朝子早點退出草莓雙人組合。」目暮重複了下這句話,他看着毛利認真道,「你確定今岡次郎說過這樣的話麼?」
「嗯。」毛利點頭,肯定道,「我確定。」
「說起來,這位的男女關係稍微有些複雜。」千葉手托一份雜誌,逐頁翻閱向眾人展示,「他最近已經不止一次被拍到和記者聯誼、女明星幽會了。」
「關於這件事,我也提醒過次郎,讓他不要再這樣墮落下去,傷朝子的心。可他卻說自己要單飛,並讓我勸朝子早日退出演藝圈。」
即便已經時隔多日,再度提及此事,經紀人久松依舊心情激盪。
可另外一個當事人已經同他陰陽兩隔,人死債消,就算他當時對此事有再多的憤慨和唾棄,現在也只能一筆勾算了。
「次郎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朝子提攜,他卻」
千言萬語最終只化作一聲嘆息。
在經紀人爆料的這段期間,藤森朝子全程都低着頭,身子輕顫不已,眼中藏着濃到化不開的哀傷之情。
陸仁看了兩眼便收回目光,他清楚藤森朝子現在的這個表現,演是演不出來的。她是真的在哀傷,哪怕人很可能就是她下手殺的。
只是兩人相識相知相互扶持十年之久,恨是真的,那份心意亦然。
倒不如說,正是因為愛的太過深刻、太過投入,在愛人變心後,才會選擇這樣極端偏執的方式報復。
但凡感情淡一點,都不至於這樣玩命。最多也就是找幾個好朋友一起大吃大喝,大醉一場,然後痛斥對方是個渣男或者渣女。
「有個問題。草莓雙人組不是說相聲的麼?今岡讓朝子小姐退出,他這是已經物色好新搭檔了?」毛利問道。
「那倒沒有,他準備講單人相聲。不過不同於一般的單人相聲,次郎他準備藉助道具。」
說着,經紀人久松指了一下已經被放進證物袋的殭屍頭套,「就這種橡膠頭套,類似的次郎他準備了十幾個。到時候上台表演的時候,就通過更換頭套來一人分飾多角。」
「他私下裏曾給我表演過,但那個演出效果實在不敢恭維,因為一點都不好笑。」
聽到經紀人這番說辭,陸仁微微眯起雙眼。
這就又不對了。
相聲不比其他。台上有個搭子演出效果就是會好很多。觀眾看的開心,自己演起來也稍微容易輕鬆一些。
就如毛利說的那樣,如果今岡次郎對現任搭檔感到不滿,想要甩開她。
那他接下來最好的做法就是再找一個搭檔,而不是吃力不討好的去搞單人相聲。
而且還是這種加入了花里胡哨元素的單口相聲。
至於說愛惜羽毛、貿然更換搭檔可能會導致現有的粉絲群體不滿。
這種事都好解決,既然藤森朝子身體不好這個事是既定事實。
那就只要拿這點下文章就行了。
直接高強度連軸轉的排練表明節目,坐等藤森朝子在舞台上病發出醜就行。
屆時他再發個聲明,再請點水軍槍手造勢,風向輕輕鬆鬆就能扭轉過去,從而幫助他平穩渡過更換搭檔的這段「困難期」。
再有就是,今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