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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倉本的城府並沒有本堂瑛佑設想的那麼深。在得知那條密道被警方發現之後,他就像是遭受了什麼重大打擊,臉色灰敗地承認了自己就是兇手。
看着圓盤上新增的一抽,陸仁若有所思。其實這次的破案過程,正如本堂瑛佑所說,是有些潦草和冒險的。但隨着兇手的認罪,這一抽終究還是到了自己手上。
那豈不是說,破案或許本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只要兇手認罪伏法,抽獎次數就能到手。破案流程具體是怎麼樣的,並不重要。
至於具體該怎麼做
仔細思考一陣後,陸仁放棄了這個有些誘人的想法。或許確實可以如此,但底線一開,就很難再回頭。
可能一開始陸仁只針對倉本這樣的,明確知道這人就是兇手,但破案證據又不太足,不好直接結案的。直接來一套物理療法,讓他清醒清醒。
只是這樣做嘗到甜頭後,陸仁並不確定自己能否一直抵制誘惑,不繼續擴大範圍。比如某些不知道兇手究竟是誰的案子,這要也給嫌疑人上大記憶恢復術,就有點不太妥當。
錘錯了人也是件麻煩事,而且自己的良心也不太能過得去。
還是算了,仍和以前一樣,走流程破案。就算日後被柯南搶先一步,那也是自己學藝不精,怨不得別人。
做完心理建設,陸仁蹭了群馬警車下到山腳處。
分別時,山村操還有些依依不捨。他把頭探出車窗外,緊握陸仁雙手,「陸仁先生,有空和毛利先生一起來群馬玩啊。」
陸仁笑着抽出雙手。「下次一定。」
目送警方離開,陸仁回過頭來,對着毛利蘭幾人道,「咱們也走吧。」
「嗯。」
和來時一樣,柯南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其他人都坐在後排。陸仁打開空調,放着車載音樂,準備慢慢悠悠開回家去。
許是爬山爬累了,車沒開一會,後排三人均已昏昏欲睡,副駕駛位置上的柯南也不住點着腦袋,只是相比毛利蘭幾人,他仍強撐着,努力不讓自己真的睡過去。
「困了就睡一會吧。到了我叫你。」
柯南搖搖頭,從包里摸出水杯,抿了幾口熱水後,精神頭好了很多。
陸仁本想讓毛利蘭三人繼續睡着,車載音樂都給切成了輕柔舒緩的鋼琴曲。結果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三人立刻醒了過來,下意識地開始摸向口袋。
「抱歉,是我的手機響了,你們繼續睡吧。柯南,手機在我左邊褲兜里,我現在開車不好拿,你幫我拿下看看是誰打來的電話。」
陸仁覺得應該是小哀打來的。知道他手機號的人本就不多,給他打電話的就更少了。就比如琴酒,這位就從來只發短訊。
然鵝,「是篠姐姐打來的。」
柯南掏出手機看了眼上面的來電顯示,突然來了精神,整個人也不困了,神采奕奕地盯着陸仁,「要接麼?」
「接。」
柯南接通電話,把手機舉到陸仁耳邊。
「喂,北島,怎麼了?」
「今晚有空麼,一起吃個飯。」
「好啊,我都行。那等你快下班的時候我開車接你吧。」
「嗯。」
「行,那就這樣。到時候再聯繫。」
掛斷電話後,陸仁發現原本坐在後車座,昏昏欲睡的三人小分隊,現在一個比一個精神,身子還儘可能地前傾。
「你們不睡了?」
「那個仁哥,剛才的電話是篠姐打來的麼?」
雖已經從柯南那聽了一遍,但園子此時還是想聽陸仁親口確認一下,以免剛才睡的迷迷糊糊給聽錯了。
「是她打來的。」
「哦哦!」園子愈發興奮,她點着手指頭,「那仁哥你們是要去約會麼?!」
「不是,只是一起吃個飯。」陸仁簡短回了一句後,就不再理會幾人,繼續專心開車。
在把一堆好奇心和荷爾蒙都過分旺盛的少年們送回家後,也就差不多到了打工人的下班時間。陸仁調轉車頭,直奔報社而去。
一刻鐘後,陸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