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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走路步伐稍微大一些,風衣兩邊擺動的幅度就會有明顯不同,從而引起別人注意。兇手放在兜里的,可是比手槍更長更重的錘子。」
「錘頭男短時間內多次作案,都已經成為了東京都市怪談,知名度很高。在這個節骨眼上,街上突然出現一個類似穿着打扮的人,別人會不會心生警覺?」
「東京這麼繁華,即便是在深夜,各大居酒屋、風俗店依舊客滿。所以兇手被人發現的風險依舊很高。這一點兇手自己也清楚。」
「他無法乘坐任何的公共交通設備,打出租車也不行,都會被人認出來。如果兇手真的是東京都市圈其他地方的人流竄到米花町作案。那他唯一的選擇就是自己開車過來,作完案後再開車離開。」
「從這裏開始,警方就能有兩個調查方向。一、兇手是米花町以及鄰近地區的人,比如杯戶町。他是徒步走過來作案的。二、兇手開車來到米花町、作案後再開車離開。」
「先說第二種可能,兇手作案的時間和地點都是確定的。地點是米花町,時間是在深夜。那個時間段的車輛肯定沒有白天多。」
「而進出米花町的要道就那麼幾條,警方只要調取一下這些地方的監控。看下兇手犯案的那個時間段中,有沒有同一輛車子來回進出米花町三次。」
「經過連續三次的篩選,就算依舊無法直接鎖定目標車輛。但嫌疑車輛的範圍也絕對會大大縮小。他們再逐一去排查就好。」
「這只能說工作量大了一些,但要去真正執行的話,這很難麼?」
「不難」
「我是不清楚警方有沒有想到這個調查方向。既然波本你說警視廳也不全是廢物,那我就姑且認為他們想到了這一點,並付諸行動,只是最終一無所獲。」
「既然如此,排除第二種可能,那豈不還是表明,兇手是米花町或者杯戶町的住戶?這兩個町的總人口加起來有沒有十萬人?」
「一周的時間,在米花町杯戶町兩個地方重點設伏排查,抓到兇手雖說依舊有難度,但也絕不是你口中的完全不可能吧?」
「嗯」
「貝爾摩得剛才也說了,這三起案件受害者都沒有死亡。她認為兇手留手了。但其實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兇手的力氣不足以支撐他殺人。」
「如果真擔心被逮捕的話,那他就不應該在短時間內聯繫作案三次,這無疑是在極度挑釁警方。他完全可以把頻率降下來,一周一次、半個月一次、一個月一次。」
「所以比起兇手刻意留手,我更傾向於兇手本身氣力不足。」
安室透問道:「可不是說兇手有一米八麼?這個身高怎麼也不像力氣不夠的吧?」
「都市怪談,本就以訛傳訛。警方要再抓不住他,下個版本的他估計就有兩米了。」
「氣力不足有可能是因為兇手本身比較瘦弱,身子虛力氣小,再或者兇手是一個未成年人。」
「如果是前者的話,那這個兇手很可能就是突然查出自己患了絕症,比如癌症什麼的。自知無藥可救,時日不多的他,選擇報復社會。」
「於是他開始在深夜徘徊,專挑落單的長髮女性下手。長發女性這一特徵,很可能是因為他前女友就留着長發。那人在得知他身患絕症後選擇離開了他,甚至在走之前還捲走了他全部財產。」
「不過要真這麼慘,他就算力氣不夠,無法一擊殺死受害者。事後應該也會選擇補刀。所以我還是傾向於兇手是個未成年。作案動機可能就是在校被長發女性霸凌,然後把這份怨恨發泄了在了其他人身上。」
「而且他應該還是獨居,不然肯定會被同居的父母發現異常。獨居的、身體瘦弱的、在校沉默寡言的初高中生,搜查範圍能縮小很多。」
「也不一定。」貝爾摩得看着窗外,「兇手也有可能是一位女性。性別限制了她的力量。」
「女性?」
「嗯,雖然兇手被稱作錘頭男,但報道中可沒揭露兇手的真實性別。比起Glen你說的兇手是因為女友離開報復社會。但也有可能是,男友甩了兇手這個前女友,轉而選擇了長頭髮的現女友。」
貝爾摩得不知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