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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仁一直待到了晚上。期間灰原曾有多次短暫醒來,但意識並不算十分清楚。往往就是喝幾口水,或者水也不喝,就再度睡下。陸仁也沒強求,非要把灰原叫起來喝粥,就由她這麼睡着。
反正燒已經退了,情況基本趨於穩定。
北島則在下午告辭離開。都不用想,她肯定是回去忙工作。在離開之前,北島又給灰原重新做了一份粥。先前那份交給陸仁處理。
北島原本還打算,為陸仁幾人預留下晚飯。陸仁打消了她這一念頭,沒那必要。他們幾人又沒生病,隨便在外面買些吃的就行。而且陸仁也不想看着北島過分操勞。
在此期間,陸仁也沒閒着,他開着鑑定把博士家從一樓到二樓,通通搜了一遍。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竊聽器。
原作中,除去赤井秀一往博士家安竊聽器外,貝爾摩德也有安的。
不過找了一圈後,陸仁並沒有找見其他竊聽器。或許是因為他的存在,讓貝爾摩德放棄了偷聽的念頭。
晚十點,陸仁戴上邊緣人兩件套。此時灰原仍然睡着。他走到灰原床邊,再度把手背輕放在灰原額頭。
確定沒什麼事後,他走到遠處,摘下兩件套,和柯南聊了幾句,準備告辭離開。
這麼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陸仁不清楚,擁有酒廠氣息的他,貿然靠近現在的灰原會發生什麼。很可能會讓她驚醒,再或者做噩夢。還是離遠些好。
然而在陸仁走後沒多久,灰原就醒了過來。她從床上起身,環繞了四周一圈。
床頭放着空碗和藥,博士在旁邊的床上睡着。其他人一個沒見着。
「走了麼。」灰原低聲自語,發現自己嗓子痛。她下了床,準備接杯熱水喝。
「喲,你醒了。」
灰原聞聲抬頭,發現柯南正背對着她,坐在二樓的欄杆上,托腮看着窗外的月色。
這要是沒坐穩從這個高度摔下來,人多半是要沒。
這個念頭在灰原心中一閃而過,她微微抬高音量,但聲音仍然啞着,「你怎麼還在?」
「我反正也沒什麼事。仁哥他剛走。保溫桶里有粥,應該還熱着。中午做的你那會睡着沒喝,這是下午北島重新給你做的。」
「嗯。」
柯南跳下欄杆,沒一會就從二樓下到一樓。對着已經坐在餐桌上的灰原道:「你看看粥還熱麼,不熱的話再上火熱一下。」
灰原挖了一小勺,看着保溫桶里的粥仍然熱氣蒸騰,她還對着勺子輕輕吹了吹。咽下這勺粥後,灰原回道:「還熱着。一起吃麼?」
「不了,我已經吃過晚飯了。這是專門給你準備的。」柯南走去把廚房這邊的燈打開,「博士家裏居然沒有保溫飯桶,這是仁哥後來出去買的。保溫效果這麼好,估計是不便宜。」
灰原沒接話,低頭舀粥慢慢喝着。
許是不清楚灰原飯量,北島把粥做得有些多。灰原食慾也不是很好,但她仍然全喝完了。
等灰原放下勺子,眼尖的柯南迅速伸手摟住保溫桶。
「你別碰水,我來處理。」
柯南快速收拾了下餐桌,拎着保溫桶走進廚房。
灰原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嘩嘩流水聲響起,她看着柯南踩着凳子洗餐具,眉眼一時間都溫和了許多。
「想不到你還挺會照顧人的。」
柯南不可置否,他洗着餐具抽空回道:「換誰被人耳提面命許多遍,都不可能做得差了。當然我本來也就會照顧人。」
仁哥麼?
一念至此,灰原又沉默了。
一段時間後,二人坐在沙發上。柯南把先前所發生的事情和灰原講了一遍。諸如陸仁是被北島打電話叫來的、陸仁來了之後立馬就發生了案件,實在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麼特異功能、北島叫了醫生上門看診,結果那名醫生是椎名花的母親。她拉着陸仁聊了好一陣子,但具體聊了些什麼,柯南不知道
能講的,柯南基本都講了一遍。
灰原也沒插話,安靜地聽完全程。
「你情緒好像不太高?」柯南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