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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一根煙很快吸完,陸仁掐滅煙,連同乾癟的煙盒一併扔進一旁的垃圾箱內。
沒煙了,一會去便利店再買上幾盒。然後再買些菜好了。讓灰原嘗嘗他的家鄉菜。
這馬上也要走,他親自下廚做頓飯,就當紀念。
下午再陪灰原去商業街逛一下,買些紀念品伴手禮,以及去了那邊要用的生活用品。
今天也就不去咖啡館,歇上一天。
至於明天,上午應該也是不去。
買好票,把灰原送到車站。
宮野明美現在要是真在北海道,那還有些遠。讓她一個小孩子坐車過去,挺危險的。
這就得拜託阿笠博士,讓博士陪灰原一起過去。
他就不去了.
組織的事不解決,就不要整這些了。
雖然以他現在在酒廠的地位來看,就和貝爾摩德一樣,擁有很高自由度。
但凡事就怕萬一。
萬一他和宮野明美接觸時,湊巧被組織成員看到,就會很麻煩。
還是小心一些。
等下,陸仁突然又想起來。
灰原對博士他們講的叛徒理由是,她姐姐被組織鯊了。
這要是再突然冒出個姐姐,不太好解釋。
嗯.這就得灰原自己發揮了。
陸仁想了片刻,覺得自己編不出好藉口。
但應該問題也不大,博士他們都是好人,好人容易糊弄過去。
其他應該也就沒什麼了。
想到這,陸仁不禁笑着搖頭,接着嘆了口氣。
說來說去,果然還是有點不舍。
這一次告別,不能說永別。但至少在科技發展到,手機能視頻通話之前,是別想着再見面了。
頂多就是打電話。
可是打電話,他們聊什麼。
彼此之間也沒個話題。好像聊什麼都不合適。
算了,再說吧。至少今天,給彼此留下個好的回憶。
「志保,你確定了。」
「嗯。」,灰原應了一聲,然後提到,「姐姐,以後還是叫我灰原哀吧,這是我的新名字。這樣安全一點。」
灰原一直覺得,在這方面,江戶川屬於典型的記吃不記打。
每次被人大庭廣眾之下叫「工藤」,然後再臨時補救,和鬧着玩一樣,一點都不謹慎。
「沒問題。」,宮野明美答應的很痛快,她頂着廣田雅美的名字生活了好久,不覺得用假名有什麼不妥,倒不如說這樣更好。「這也是他取的?」,
「沒,博士取的。」
「好吧。」,難怪覺得這名字不好聽,帶個哀字。宮野明美不是很喜歡,但木已成舟,也只能如此,「我現在叫北原夏美。姓是他給的,夏美是我自己取的。」
「好的,夏美姐姐。」,灰原哀棒讀道。
這小傢伙,「那就先這樣吧,小哀你把電話給他,我和他聊兩句。」
灰原突然警覺。這種感覺毫無來由,大概算是第六感,「你要聊什麼?我幫你轉述。」
「沒什麼啊,就是好好感謝下他,然後拜託他來照顧你。」
「.」,這種話聽上去就很莫名羞恥。
灰原當即拒絕,「前半句我幫你轉述,後半句就免了。姐你要是還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掛了。」
「哎?」
啪!
灰原合上手機,打開車門,把手機還給陸仁。
「聊完了?」,陸仁扯出了一個微笑,裝作沒看出灰原的異樣。
她的眼圈通紅,一看就是剛哭過。
倒也不難理解。
畢竟是從那個組織以及琴酒的監視下逃脫,難度確實高的離譜。沒抽到掛之前,陸仁自己都沒信心。
「嗯。謝謝你。」
「沒事。」,陸仁重新坐進車子,「上車吧,然後和博士打個電話,告他一聲,今天中午就不回去了。一會去買些菜,今天我來下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