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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還需要問我嗎?」
諸伏景光並不認為這位搭檔在這種時候還會聽從他的建議,這人特意詢問的目的僅僅是讓他做好準備而已。
果不其然。
在話音剛剛落下的瞬間,先前還不慌不忙的汽車猛然提速,直接斜***側方逼近的那輛車的前蓋。
「嘭。」
猛烈的撞擊聲驟然響起,周圍人群的視線不自覺被吸引向這裏,而在他們的目光之中,一輛普通的黑色轎車悍然撞開旁邊並行的車輛,一腳油門向着遠處飆去。
其他車輛略一遲疑,立刻銜尾追上。
在這繁華城市的中心,一場追車戲碼赫然拉開帷幕。
「跑得掉嗎?」
諸伏景光看着後視鏡中咬着不放的車輛,表情無悲無喜,現在他們的處境,毫無疑問能對赤井秀一的轉移提供掩護,而且既然是公安在追着他們,那麼總不能再分出人手去發現赤井秀一了吧。
「當然沒問題,只要不來那些怪物級別的車手。」
在普通人的領域,浩司的車技無疑稱得上厲害,但比起那些簡直車神在世,人車合一的傢伙還是略有不足。
不過在現在這種場合,浩司並不覺得會有那樣實力的高手——有這種能力不去賽車比賽包攬獎金,反而呆在公安當個默默無聞的司機?
什麼時候島國的公職人員這麼有奉獻精神了?
然而現實有的時候就是這麼魔幻,越是自信就越容易遭遇超出掌控範圍之外的事情。
只聽引擎轟鳴,一輛白色萬事得從岔路中竄出,直挺挺地衝上浩司車前。
這架勢,但凡兩方都選擇堅持到底,最終結果必然是車毀人亡。
浩司顯然不願意和那人同歸於盡,他忙打方向盤轉向另一個方向。
「真有這樣不怕死的傢伙啊!」快速維持車身穩定後,他驚訝感嘆出聲。
「啊,他就是那樣的人。」
剛剛那輛白色車從旁殺出的那一刻,只是驚鴻一瞥,諸伏景光就已經認出了來者的身份,除了那位和曾經的他一樣在組織臥底的髮小之外,還能有其他人嗎?
「波本?」見到蘇格蘭這個態度,浩司自然明白了那人的身份,語氣陰陽地感概了一句,「那他可真是大忙人啊。」
一邊在組織里臥底,一邊又在公安上班,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也掌握有貝爾摩德那樣出神入化的化妝術呢。
諸伏景光不好辯解,畢竟這個世界警界力量費拉不堪,要是沒有安室透的出手,這群人哪怕布下天羅地網,大概率也拿不下他們兩個人。
只是......
他看着坐在主駕駛位的浩司,以他現在這位搭檔的戰鬥力,安室透來了估計也很難是對手。
「還是我來吧,我比較熟悉他。」
思索數秒過後,諸伏景光開口向浩司說道。
知曉情況的浩司稍一遲疑,同意了這一要求——諸伏景光車技確實比他略勝一籌,也確實更熟悉對方的習慣。
於是在飛馳的汽車中,主副駕駛上的兩人完成了危險的換位,而此刻,諸伏景光也久違地正式對上了曾經的友人。
與此同時——
淺倉真翻看着蘇格蘭這幾年的功績,他很了解西方世界的政客,這些傢伙之中但凡能夠混上高位的,各個都是人面獸心的道德真空。
不管發生什麼樣的案件亦或者災難,他們第一關心的往往不是生命,支持率的漲跌才是他們眼中的重中之重。
他們打擊犯罪並非出於正義,只是打擊犯罪能夠讓他們得到民眾的認同,從而得到其手中的選票。
他們的眼中只有利益,民眾的生命絲毫不能讓他們流下哪怕一滴痛苦的眼淚。
除了他們自己受到威脅時——
所以在把諸伏景光拉下水後,淺倉真迫使他不得不去執行的任務,都是刺殺頗有勢力的腐朽政客、商人之類。
一來是如果刺殺對象是個好人,就算當着諸伏景光的面把安室透給崩了他估計也不一定下得了手。
而這些竊居高位的社會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