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工藤新一,不對,現在應該稱呼他為江戶川柯南了。
柯南掛斷了電話。
他對自己相信了一位幕後黑手的事情一無所知,一心想着後續應該採取什麼樣的行動才能揪出讓他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存在。
「前兩天在小蘭家裏住着不挺好的嗎?」
和原歷史一樣,阿笠博士還是將變小的工藤新一拜託給毛利蘭照顧,只是和原本柯南迅速的樂不思蜀不同,現在的他因為某些原因顯得焦躁不安。
「唉。」青春期的少年總是想和喜歡的少女多在一起一段時間,和毛利蘭生活的兩天確實很快樂,但——
柯南嘆了口氣。
住進毛利家的當晚,他就做了個夢。
夢見他還是工藤新一,和毛利蘭在遊樂園裏約會,約會途中順理成章進行了告白。
告白的最後,毛利蘭將要接受的時候,她表情一下變得猙獰起來,工藤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那足以打壞水泥電線杆的拳頭不由分說地落在他的身上。
都說夢裏不會感覺到疼,但他卻被打醒了。
而且,他夢裏被打得悽慘,現實叫得慘烈,所以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毛利蘭擔憂的臉正巧出現在柯南的眼前——
「總之發生了一些事情。」柯南不想提起自己的心理陰影,轉移了話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出對我下手的那兩個人是什麼身份,還有他們的目的。」
「不把他們抓住,我是不可能安心的。」
阿笠博士不知道內情,見他不想說下去,也就不再追問了:「那你要從什麼地方開始?」
「我打算先去接觸有關潘多拉的案子。」
長生不老,返老還童。
這兩個願望在本質上沒有區別,都是逃避死亡。
那麼在背後追逐的就算不是同一伙人,也該有所關聯。
只要找到和潘多拉有關的痕跡,他就有機會抓住那兩個對他下手的傢伙——在沒有任何線索的現在,這確實能算個不錯的思路。
柯南踩在板凳上,瀏覽着電腦上的暴力犯罪事件。
既然暗地裏爭奪得那麼猛烈,反映在社會上自然是不斷飆升的犯罪率,那些爭奪不死的傢伙們,總不能和平友善地用猜拳來互相搶掠吧。
「之前你不是說羽田秀吉的失蹤和潘多拉有關係嗎?」阿笠博士問。
「羽田秀吉的案子,我打算委託給淺倉真。」柯南將新聞上的內容記下,一邊說道,「雖然認識他也有幾年了,但我總感覺他沒有表現得那麼簡單。」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私家偵探,第一次聽到羽田秀吉這個名字的時候還願意和他一起去調查,然而第二次相遇重新提到這個名字時,他居然直接點出了其中的危險。
這種情報搜集能力,能是個看起來這麼普通的傢伙?
-----------------
與此同時,另一邊,淺倉真掛斷電話,掃了一眼悄然出現在訓練場附近的身影。
這女人總是擔憂他和宮野明美單獨相處的時候會做出對後者不利的事情。
「貓媽媽又來了?」他調侃道。
聽到這話,貝爾摩德微笑注視認真訓練的宮野明美的臉龐瞬間板起,冷漠地回答:「有的時候,你真的很讓人討厭。」
「討厭什麼的另當別論吧,就說你現在像不像剛生完小貓的貓媽媽吧。」
時刻警覺,一有風吹草動就準備叼起崽子跑路。
貝爾摩德沒接淺倉真的挑釁,話鋒犀利:「要是我不表現得關心一點,恐怕會有人寢食難安吧,某個千辛萬苦才抓住我把柄的傢伙,無時無刻都不忘試探我的態度,生怕哪天握在手裏的牌沒用了。」
說到這裏,她長長地停頓了一下,望着淺倉真似笑非笑一陣,才開口詢問:「你說,這種人是不是很虛偽啊?」
「確實很虛偽。」淺倉真深以為然,「這種人就是明明心裏在意得不得了,卻非得表現出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實在是太虛偽了。」
人與人之間的爭辯,勝利者往往是更不要臉的那個,貝爾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