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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息之間,局勢逆轉。
先前借着黑暗無往不利的蜘蛛,轉眼就被安室透與莫斯卡托協力打擊。
「這麼快嗎?」淺倉真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只是用低但另外兩人都能聽清楚的聲音感嘆了一下亮燈的時機。
蜘蛛能搞到的夜視儀自然不是那種會因突然的亮度變化而致盲的劣等品,所以他能清楚地看到兩人突襲的動作。
更何況,莫斯卡托的偷襲本就有他的放縱,即便此刻她沒有現身偷襲,淺倉真也得自己製造點變故,塑造出一副迫於無奈遺憾撤離的模樣來——
畢竟占淨優勢的現在,他總不能真把安室透殺掉吧,考慮到蘇格蘭目前的思想變化程度,淺倉真還等着看他們兩個最終碰面的時候會是什麼場景呢。
安室透身上的小傷沒有影響到他的行動,黑夜中被追逐的怒火寄托在他那帶起破風聲的拳中,直逼淺倉真腹部肝臟處。
「看起來不錯,但是......太慢了!」
淺倉真後發先至,抬手架開安室透拳頭的同時,側身扭過莫斯卡托對準自己咽喉的掌刀。
說時遲那時快。
近身的戰鬥必然需要因勢而變,兩人見一擊不中,本能地就要改變動作,只可惜他們變招的速度不夠快。
淺倉真另一隻空手探出,死死鉗住莫斯卡托還未撤回的手掌往身前一扯,同時對準身前的安室透一腳踹出,將他踢出數米遠。
擊退安室透之後,幾乎是同一秒,莫斯卡托的身體也不可避免被帶到他的身前。
怎麼可能!?
身體失衡的莫斯卡托心中驚恐,她的格鬥技巧雖說和那些怪物沒得比,但也能算進一流,現在居然這麼輕鬆就被打破了平衡。
而且這傢伙表現出來的速度——在發力踢飛一人的瞬間進行調整,再對另一人出手......
莫斯卡托只覺得自己的胃部受到一記重錘,喉間一陣噁心,從胃中上涌的酸水止不住倒灌進口中。
不會錯的,這傢伙的速度!
莫斯卡托很是震驚,除了白蘭地,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出手速度這麼快的傢伙,而且,從被兩者揍的體感來說,現在這傢伙甚至遠強於白蘭地——
以前白蘭地和她交手肯定有所保留,但即便加上可能的藏拙,莫斯卡托也覺得白蘭地遠不如現在站在面前的蜘蛛。
比對了幾年前自己被打的經歷,她在心中做出了判斷,怪不得那群動物又敢大張旗鼓地回到島國境內了,這才幾年時間,他們的幹部實力就有了如此巨大的長進,整體勢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淺倉真沒有去揣測莫斯卡托的想法。
他甩了甩手後退兩步,盯住勉強重整狀態的莫斯卡托,說道:「我認得你,朗姆的手下,同為白蘭地的手下敗將,我還以為我們之間可以抱團取暖什麼的呢。」
報團取暖......
作為刀口舔血的反派角色,莫斯卡托不覺得對方在這時候會說句只為了嘲諷的廢話。
是想合作?還是說只是像白蘭地一樣嘴賤?
「你什麼意思。」
帶着狐疑,莫斯卡托冷靜地問道。
剛才那短暫的交手她已經確認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以她和旁邊那個島國狗腿子加起來的實力都不大可能是蜘蛛的對手。
本來她有拖延時間等到外面的警員進來支援的打算,但在蜘蛛點出她的身份後,她就知道這個想法沒辦法付諸實踐了。
以組織那近乎失效的甄別制度,警視廳那邊必然知曉組織的代號,等他們大部隊到了,蜘蛛會不會落網莫斯卡托不清楚,她想順利跑掉多半很難。
「沒什麼意思,只是希望你給朗姆帶句話,白蘭地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不是嗎?」淺倉真一邊從身上摸出一個煙霧彈,一邊回答。
「要走了嗎?」
莫斯卡托眯起眼睛,盯着淺倉真手上那枚煙霧彈,這是個機會,她也能借煙霧擺脫左藤悟史的視線,「你讓我帶的話,被那傢伙知道了好嗎?」
說着,她朝一旁冷眼旁觀的安室透努了努嘴,示意蜘蛛斬草除根,把這個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