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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行動的雙方,現在都認為自己是持杆者,對方是水池中的魚,個個坐在水池邊耐心等候。
「秀一,這個人大概率是假的吧。」
這次行動,赤井秀一和卡邁爾是搭檔,兩人坐在高層的臨窗餐廳,用觀景望遠鏡居高臨下地關注着赤井務武的情況。
手持望遠鏡的卡邁爾在凝望鏡頭中的景象一陣後,對一旁攤開報紙擋在身前看似閱讀,實則時刻關注周圍情況的赤井秀一說道。
這樣的分工,是因為他們料到了組織也會派人監視周圍的動向,而從人群中分辨出組織探子的這項工作,赤井秀一顯然比卡邁爾更加擅長。
「怎麼說?」赤井秀一不動聲色地問。
「赤井務武先生他也是那些人的敵人吧?現在組織的殺手就在這座城市裏,可到現在仍舊沒有人前來刺殺他。」卡邁爾說出的推理有些出乎赤井秀一的預料,印象中的卡邁爾並不擅長這方面的事情。
他思索片刻,說:「是的,所以我們現在行動的前提,就是建立在對方是他人假扮的這一基礎上。」
在雙方合流之後,他們內部就分成了以性別為中線的涇渭分明的兩個團體,本來屬於fbi這一方面的朱蒂,不知道被赤井瑪麗用了什麼花言巧語給忽悠了過去。
原本還有撤離想法的朱蒂,現在的態度已經比赤井秀一還要堅定。
儘管出於兩人的關係,他提醒過朱蒂不要過於相信自己的母親——畢竟他了解赤井瑪麗,知道她的作風是個標準的情報機構特務,利用起人來根本不留情面。
當然,赤井秀一這麼做的原因不是想要放棄,他只是不希望朱蒂被人欺騙着參與到這種與她職責無關的,危險的漩渦中來,由於他自身的感情問題,哪怕表面一副古井無波,心底還是對此感覺到愧疚。
「對於我們的行動,詹姆斯先生那邊有什麼想法。」
赤井秀一抖了抖報紙,借着紙張翻動發出刷拉聲響的間隙問道。
他們三人小組這次的領頭上司是詹姆斯·布來克,只是那個老頭子和另外三人分道揚鑣後就再也沒見了身影——這其實才是最好的選擇,畢竟他年老體弱,實在沒什麼戰鬥力,要是和組織真動起手來,說不定還是個累贅。
「詹姆斯先生說,他帶着我們在蘇格蘭度假,一切正常。」
這掩護打得多少有些明目張胆。
赤井秀一少見地笑了下,隨後繼續閱讀手上的報紙,剛才他已經看了一圈,這裏面並沒有可疑的人員,話說現在組織的狀況,也不可能再像白蘭地時期那樣向海外派出如此多的人手。
二把手的更換帶來的動盪,即便在和平交接的背景下,仍舊不是一件容易抹平的事情,更何況......赤井秀一回憶着他在組織中臥底的狀況,覺得白蘭地肯定不會是心甘情願交出全力的聽話的狗。
「喂喂!」
就在赤井秀一思索如今他們身處的狀況時,卡邁爾突然驚訝出聲。
「我看到一個和赤井務武先生很像的男人,他好像也在監視赤井務武先生!」
這話里的含義。
「什麼?」
聽到卡邁爾說出的話語,赤井秀一表情先是凝固,然後驟然變得驚詫,此時此刻,他那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穩瞬間破滅。
「我看看。」
他飛快站起走到卡邁爾身旁,搶奪般得拿過望遠鏡,順着卡邁爾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視線所及,一個不算陌生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
那是另外一個赤井務武。
怎麼回事,組織易容了兩個人?
這是赤井秀一的第一反應,但他想不出組織這麼做的意義何在,同時出現兩個赤井務武只可能打草驚蛇,根本沒有實際作用。
難道其中有一個是真的?
想到這裏,他實在無法按住衝動。
他把望遠鏡塞回卡邁爾手中,同時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編輯郵件,再一心二用對卡邁爾叮囑道:「你在這裏關注那人,隨時給我通報他的行蹤,我去接觸他一下。」
說完,也不等卡邁爾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