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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寶石?
被當成小白鼠關押的這幾天,羽田秀吉自己也猜測過這個身份不明的勢力抓他的原因——到底是什麼人,懷着什麼樣的想法,才會抓一個將棋手。
這期間,他想過和烏鴉面具的怪人交流,藉此旁敲側擊一些可供推測的情報。
只可惜這個勢力的人沒有和他交流的意思。
哪怕偶爾被拉到手術台上採集身體樣本,都是被麻醉劑放倒,一閉眼一睜眼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只有身體上殘留的些許不適,才讓他知道對方採集了他的毛髮、血液等物質。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羽田秀吉的聲音很虛弱,但語氣卻沒有半點顫抖,在從對方嘴裏聽到羽田浩司名字的那一刻,他心中升起一個猜測,難道就是這個勢力殺掉了羽田家的長子,現在綁架他其實是當初那場兇殺的延續?
兄長是因為偷走了他們口中的寶石才不幸遇難?
這個猜測,讓他忍不住握緊拳頭,頃刻間,仇恨的火焰在他腦海中點燃。
看着這般模樣的羽田秀吉,淺倉真當然猜得出他在想什麼,無非是為親人報仇這種庸俗的事情罷了,現在還只是猜測寄養家庭的兄長被抓就是這樣表現,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全家都在淺倉真手裏,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不知道?」淺倉真還沒想拉太多的仇恨,「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呢?」
「我可有切實的證據,本來我還以為那枚寶石落在了殺掉羽田浩司的那些傢伙手裏......」
淺倉真沒有經歷過羽田浩司死亡的詳情,他只是在處理若狹留美這條尾巴的時候,從她口中得知了大概——考慮到這起桉件的幕後的真相併沒有被他壟斷,這裏他沒有選擇直接篡改兇手身份,而是選擇給羽田浩司死之前的經歷加點戲碼。
死因不明的早夭傳奇將棋手不為人知的過去,這句話一聽就格外有說服力,誰讓大眾無事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陰謀論呢,誰讓羽田浩司之死是真正意義上的無頭懸桉呢?
他的死和一枚能賜予人永生的傳說大寶石扯上關係,多麼符合大眾對傳奇人物一生都是傳奇的刻板印象啊。
「但最近得到消息,那塊寶石好像並沒有落在他們手裏,所以,你這位羽田浩司的繼承者,能不能告訴我,他把那枚寶石藏到了什麼地方去了。」
面對這般問詢,羽田秀吉有口難言,他真不知道什麼寶石,同時他明白對方不會相信他不知道那枚寶石。
「那枚寶石這麼重要,會吸引來你們這樣的存在,你覺得以兄長的性格,會把這麼危險的東西交給他的家人嗎?」沒有辦法,羽田秀吉只能從邏輯上去說服這位一看就不好惹的角色。
「嘴硬嗎?」淺倉真笑了笑,對羽田秀吉的選擇表示理解,「放心,我沒打算讓你現在就說出情報,這次只不過是個通告,希望下次來的時候,你能在你家人的血流干之前,說出我想知道的事情。」
「現在,我去抓你的家人去了。」
說罷,也不等羽田秀吉有什麼反應,淺倉真直接關閉裝置,讓這塊玻璃再度恢復成單面。
囚室內,羽田秀吉面對重歸鏡面的玻璃,看着鏡中神情憔悴萎靡不振的自己,渾身激動地難以自抑忍不住顫抖的模樣,好一陣過後,他鬆開拳頭,看着手掌下留下的幾乎滲血的指甲印,無言片刻,他抬起雙手捂住了臉。
回到淺倉真這邊。
「你又要去抓人?」回到換衣間,宮野志保脫下面具,沒好氣地問道。
雖說她接受了自己雪莉的身份,下定決心選擇為虎作倀,但這並不代表她的道德水平滑坡成了一個惡人,她不過是在姐姐的性命以及淺倉真虛構出來的各國情報組織殺害她父母的仇恨中,拋棄了無用的負罪感。
更何況,以淺倉真的表現,再壞的人都有底氣對他說一句你真不是個東西。
「不去,只是嚇嚇他而已。」淺倉真撕掉偽裝,無縫接過宮野志保手上那張面具,接下來他要去看赤井一家,戴着面具可以強調一下他白蘭地的身份,「我打算在合適的時機把他放走,差不多就一個月內吧?」
赤井秀一服藥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