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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面了,蘇格蘭。」
淺倉真提着包裝精美的禮物盒,笑盈盈地出現在諸伏景光的面前。
「這是給你的禮物,波本幫忙選的。」
他將手中的禮物盒平舉在身前,扯去裝飾用的緞帶,揭開上方的蓋子,露出其下禮物的真容。
這是一瓶威士忌,包裝並不算精美,只能說是和平常商場櫃枱裏面看到的那些沒什麼兩樣。
「黑麥威士忌?」
諸伏景光接過禮物,掃了眼標籤上的內容,說實話,不是「波本威士忌」這一點讓他有些驚訝。
「我該說謝謝嗎?」他抬起頭,看着白蘭地的眼睛。
淺倉真擺了擺手:「不用,等什麼時候有機會,你親自去和波本說吧。」
「這件禮物,他也出了些建議,雖然我並沒有採納他的建議。」
「......」
果然不出他所料,是某種敲打。
諸伏景光將酒瓶立在桌上不再關注,開口問道:「這次又有什麼事情?」
「這次嘛,事關波本潛入你辦公室的事情。」
淺倉真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將此行的來意娓娓道來。
「想必你也已經注意到了,波本他對現在的你非常有敵意。」
「這個,肯定是某些不懷好意的傢伙,在背後做了些小動作,我不怎麼清楚。」諸伏景光不懂裝懂的水平很糟糕,或者說他是故意指桑罵槐,企圖從人格層面來侮辱這厚顏無恥的白蘭地。
但很可惜,白蘭地並沒有被辱罵的自覺,反而對他無能為力只能逞口舌之快而感到些許快意。
「先不說這個......」淺倉真把這個話題繞了過去,轉而詢問起別的東西,「怎麼樣?作為情報部長大權在握的感覺?」
他問着蘇格蘭從病床上起來,到現在為止的工作體驗。
至於回應,當然不是好臉色了。
蘇格蘭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有聲音發冷:「如果你說的是當你的提線傀儡的話,我想不會有比這更糟糕的感覺了。」
情報部長這一重要的職位,淺倉真顯然不可能放任這位前臥底肆意妄為,明面上他被委以重任,實際上卻沒有半點實權,哪怕合理調動相關的人手,也得浩司在場點頭同意。
「不會比這更糟糕——?」淺倉真拉長語調反問一句,「從你殺人的手段來看,這不是幹得挺愉快的嘛。」
「最開始的時候你還能說迫不得已......好吧,第二個,第三個勉強也算。」
「但第四個,第五個......」
「總不能都是被逼無奈吧?」
聽着淺倉真的調笑,諸伏景光並沒有做出堅定的回覆。
或許在他心中,已經明白其行徑並非正人君子所為——即便有着各種言之鑿鑿的理由,都無法掩蓋他未經審判便奪去他人性命的事實。
而且——殺死那些作威作福但又能依靠權勢逃脫制裁的人,真的是一件......很讓人上癮的事情......
諸伏景光看了眼自己的雙手。
有的人對某些不好的事情上癮以後會不斷突破底限墜落下去,而有的人卻會反應自己的過錯,並且為其感到深刻的後悔。
這位蘇格蘭,很明顯就是後者。
「是的,我清楚......我的所作所為並不正確......」
然而,就在他正要懺悔自己的過錯的時候,淺倉真不留情面地打斷了他將要說出的話——
「話可不能這麼說,你以為你在做錯事,但對於其他人來說,說不準就是救贖呢?」
他豎着手指,狡猾得如同一隻狐狸,「要不要去看看因為你做的惡,而被拯救的人呢?」
聽着這句話,諸伏景光覺得白蘭地大概率又有什麼陰謀,只是自身把柄都在對方手中,即便知曉對方的不懷好意,也只能依言而行。
「那就......去看看吧。」他這麼回答。
得到回覆以後,淺倉真站起來,抬手將略有褶皺的衣服拉平,轉頭看向一旁的浩司,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