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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此,謀殺的真相已經浮出了水面。
一路調查過後,尹達航和工藤新一找了家麵館,點了兩份拉麵享用起來——尹達航請客。
「老闆,給這小鬼多加些肉,這麼矮的個子可不行啊!」尹達沖店老闆喊道。
「好嘞!」
工藤新一在同齡人的身高並不矮,但他盯了眼尹達航的身形,默默接受了這位熱心大叔的好意。
在他們用餐的時候,尹達航的電話響起,他拿出來一看,來電者是後輩高木。
接起電話。
「什麼?是自殺?你和我開玩笑?」
電話那頭是高木涉向他通報警視廳的調查結果。
「自殺?」
一旁的工藤新一聽到這個消息,顧不上吃麵,當即湊到尹達航的旁邊,耳朵貼在電話上傾聽起裏面的內容。
「是的,因為現場的採樣分析結果出來了。」
「電話線上並沒有發現死者的皮屑,但聽筒上面有所發現,這確實是造成死者前額受傷的原因。」
「如果兇手想要清除痕跡的話,不可能僅僅清除電話線上的痕跡而留下聽筒不管。」
「而且聽筒上只發現了死者的指紋,並且從上面的分佈來看,能夠確認是死者拿着聽筒敲擊自己的頭部。」
死者拿着聽筒敲擊自己的頭部?
工藤新一想像着這樣的動作,這種行為如果想要在額頭上留下印記的話,死者得多用力才行。
「自己用話筒敲出淤青?」尹達航同樣想到這一疏漏。
不要小瞧了人體的自我保護機制,就像針刺眼睛會下意識閉眼一樣,其他可能傷害到自己的行為都會被大腦無意識地制止。
那些動不動把自己掐出血的橋段,都是電視裏用來突出角色心情的橋段而已。
「那個,心情極度激動的情況下,確實可能的,我們對永普化工的資金流進行了調查,發現他們已經資金鍊斷裂,死者更是背負着高額的債務,很可能選擇自殺。」
在島國高利貸並不違法,欠下債務償還不上,在黑社會的催收下簡直生不如死。
相比落在催收人員手裏,確實還不如一死了之。
「那還有其他的證據嗎?」工藤新一搶過電話,急切地問道。
「工藤君?」
突然換人,高木有些驚訝,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回來,擺出後世柯南工具人的心態說道:「還有上吊繩上,遍佈着大量雜亂的指紋,經過對比,這些指紋全部和死者吻合,所以這上吊繩,應該是死者自行準備的,目的就是為了自殺。」
儘管高木轉述得頭頭是道,但尹達航還是半信半疑——
什麼時候,警視廳也能做出這麼靠譜的推理了?
當然,這並不是尹達航的想法,他只是對於警視廳終於支棱了一回的表現略有不習慣,隱隱覺得其中有蹊蹺。
「那炸彈呢?炸彈是怎麼回事?那個叫下田秋一的清潔工呢?他的口供是什麼?」
工藤新一連串的問題如彈雨一般射出。
「下田秋一在醫院裏,他說當時他確實是想借着炸彈的事件去殺了死者,但中途醫院方面打來電話,說他的母親病情加重,要讓他趕緊去醫院照顧,然後他沒有動手,就離開的辦公室。」
「這有左證嗎?」
「有的,醫院方面表示他們確實打過電話,從他接到電話到抵達醫院花的時間,並不足以讓下田清理完現場的痕跡。」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們在死者的保險箱裏,發現了死者的遺書......」
「親筆寫的遺書嗎?」工藤新一問道。
「簽名和遺書上的指紋經過檢驗和死者吻合。」
「......」
自殺嗎?
年輕的工藤感覺事情不會是這麼簡單,但仔細想想,警視廳一方提供的推理確實足以形成邏輯閉環。
他在腦海中推演着桉發時的情況——
在下田秋一離開以後,死者想到公司面對的境況痛不欲生,正巧電話打來,死者聽到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