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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都沒有短缺小泉紅子的吃穿用度的緣故,此刻魔女小姐可以硬氣地對送上門來的飲料說不。
她作為正兒八經的魔法師獨苗,論稀有程度已經超過了仗着國寶身份橫行霸道的熊貓。
淺倉真雖然不是什麼收集癖,但面對這樣的珍稀物種,還是莫名其妙選擇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指打爛人家掃把,恐嚇,綁架,把人裝行李箱裏。
確實
和沉海,砌牆,澆築水泥比起來,的確是手下留情。
「不喝嗎?」
淺倉真看着似乎要以不抵抗不合作態度反抗到底的小泉紅子,向空乘道謝一聲後,端過果汁放在手裏說道。
「既然你不想喝,那我就把你塞回去吧。」
「!」
聽到這話,小泉紅子轉過頭來,瞪了淺倉真一眼,搶過硬塑料的杯子又轉了回去。
哪怕被打擊,被打擊,作為魔法師的末裔,她還是有傲氣的。
心不甘情不願地喝着鮮榨的橙汁,小泉紅子的目光掠向窗外正在進行的起飛準備,心裏對占卜師的批語一陣不滿。
說好的萬事順遂呢?
她事情沒處理完,還被人逮住一路被抓到了這裏。
果然末法時代的占卜信不得。
「喝好了嗎?」
耳邊又傳來讓人惱火的聲音,借着橢圓窗戶的反光,小泉紅子看到了眯眯眼笑得很噁心的傢伙。
嘴裏狠狠地咬住吸管喝了一大口。
這一路,她除了沒自由,確實沒被虐待,受到的打擊更多只是來自於心理。
魔法的失效,被普通人秒殺。
現在的她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突然被自己以前看不起的凡人拉進塵世。
由此產生的巨大落差讓她一時半兒難以接受。
小泉紅子默不作聲,把空杯子放在桌上,吸管晃動兩下,停住不動了。
這時候。
機艙震動,窗外的景象向後推移,隨着巨大的轟鳴,騰躍之感傳來,然後稍顯顛簸過後,飛機脫離地面,飛向天空。
起飛過程中的抖動,讓這麼魔女不自覺握緊扶手。
倒不是害怕,只是身處現在這樣的環境,身旁有兩個殺氣蓬勃的殺手,她下意識感覺到不安罷了。
待飛機進入平流層開始穩定飛行之後。
淺倉真在小泉紅子身旁坐下,撐着下巴注視了她好一陣,隨即將手放在自己脖頸處,捏着皮膚一陣撕扯。
「嘶啦」一聲。
在面具藕斷絲連的崩裂聲中,他將自己的真容暴露在這位魔女的面前。
長時間被面具覆蓋而顯得慘白的膚色,琥珀色的眼眸漾着莫名的意味,黑色的頭髮沒有打理,雜亂地垂着。
這長相,從先前的普通中年社畜,一下變成看起來頗有吸引力的帥哥。
饒是小泉紅子的身份,都愣神了一會兒。
「這面具戴着怪難受的。」
淺倉真搓了搓自己有些僵硬的臉,嘆息一聲。
「現在,這位可愛的小姐,能給我們解釋一下關於潘多拉之石的事情嗎?」
放鬆了一下,他直接問道。
小泉紅子並不是看到帥哥就走不動路的人,她的愣神僅僅是因為淺倉真前後的相貌差距,以及這和魔法效果沒什麼兩樣的易容術。
還沒有接觸過怪盜基德的她,根本沒有見過這種技術。
「哼,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別妄!」
沒等她把話說完,就見淺倉真把地上那個行李箱豎了起來,右手調整着拉鏈,一副言盡於此,好自為之的模樣。
「!」
這一剎那,紅子口中的狠話噎在喉嚨,吐出怕被關,吞回又覺得丟臉。
僵持片刻,她的臉上升起一種火辣辣的熱感,實在羞憤難當。
「沒事,繼續說,我只是看一下這行李箱還能不能重複利用,畢竟做工這麼精良,只用這麼一次總感覺虧了。」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