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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的車技,趕路時候開得快,平常時間開得穩。
淺倉真坐在後座左邊靠窗的位置眺望着夜空,彷佛明白為什麼琴酒能在車裏一坐就是好幾天。
司機足夠專業,乘客的感受就越舒服。加速、減速、直行、轉彎,車身穩得就像主刀醫生的雙手,根本沒有半點不適。
要不是覺得實在大材小用,淺倉真都準備考慮讓波本轉職成伏特加一樣的專職司機角色了。
「目的地在哪?」
開着車庫裏備好的汽車,兩人輕鬆地隱藏在來往的車輛之中。
「目的地,等我看一下,現在差不多是時間了。」
淺倉真的視線掠過天空,搜索着目標。
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去。
「找到了,在你的左邊天空,看到那架直升飛機了沒,跟上去。」
安室透循着白蘭地的說明看過去,只見月光之下,夜色之中,一架藍白塗裝,外觀看似和觀景直升機差不多的飛行器正在天空中飛行。
至於大小規格的差異,則因為距離的緣故難以把握。
「等等,這不會是......」
在乍一看以為是景區常見的觀景直升機的眼熟以後,安室透察覺到不對,這飛機怎麼還懸掛着東西,那玩意看起來——
「火箭彈啊。」
待有了這認識以後,他的眼界一下便開闊了起來,去除顏色的影響後,他很快將其和腦海中一款武裝直升機相對應起來。
發覺這一點後,波本聲音變得略微干硬,問道:「那上面......是?」
「是琴酒。」
「那直升飛機......」
「小玩意兒,不值一提。」
「是......是嗎?」
安室透嘴角隱晦地抽搐,壓制着想對白蘭地的話進行吐槽的欲望。
為什麼組織這個犯罪集團,可以隨隨便便就拿出軍隊的裝備啊?
槍械這些還能理解,畢竟大國解體,流進黑市的武器數不勝數,但阿帕奇武裝直升機是美制,即便不少國家都有列裝,可落到組織里,這是不是太離譜了一點。
他一邊重構着自己對組織的理解,一邊調整方向,朝着直升機的方位駛去。
......
朗姆的藏身地並沒有採取大隱隱於市的做法,儘管這種方式能夠有效隱藏行蹤,但缺陷在於人多眼雜,每天能遇見的陌生面孔不在少數。
以他的警惕,是絕不可能在敵對陣營里有個能夠完美易容成其他人的幹部的時候,讓自己身處陌生人可以正大光明來到自己身側的環境中的。
考慮到這個因素,朗姆便化身一名控制着多家信息技術公司的企業兼慈善家,躲藏在城郊的莊園之中。
平常的活動便是利用電話、郵件等手段向手底下的人員發佈命令,偶爾在當地的重大節日慶典以偽造身份的名義刷一刷存在感,提高名氣方便他對埃及各界的滲透。
而他的這一特點,也就成為了淺倉真針對他的手段。
現在復盤一下這位白蘭地來到開羅之後做的事情。
第一,利用CIA的手段斬斷朗姆伸向開羅政壇的黑手,促使當局開展掃黑行動,此舉利用燈塔的降維打擊,短時間內將朗姆能夠借用的力量削減到最弱。
此舉直接結束了朗姆對赤井秀一和安室透的追捕行動,讓前者能一轉攻勢,以一人之力牽扯黑幫所剩不多的力量。
第二,接應後續偷渡而來的部下,讓他們化整為零,用各種方式在不同的時間點以不同的身份來到開羅。
在藝高人膽大方面,相比琴酒,白蘭地自愧弗如。
琴酒是真敢單槍匹馬獨闖敵營,可淺倉真雖然也有自信能做到相同的事情,但總得考慮一些萬一失手的可能。
這幾天的功夫,他先是在放走庫拉索,又跟着面貌已經泄露了安室透到處走,但凡朗姆不是個瞎子,他都能輕鬆得知淺倉真的存在。
到時候,將心比心,淺倉真覺得朗姆大概率會派個狙擊手過來取他項上人頭。
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