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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房間。
淺倉真獨自一人靠坐在床上,手裏把弄着一個五階的魔方。
在被單上面,散落着各種、神話,有的塑封完好沒有半點翻開的痕跡,有的攤開裏面的只剩下被撕扯後的鋸齒。
房間的地方,則是隨意丟棄了一堆各式各樣的摺紙,從貓, 狗,兔到坦克,飛機不一而足。
「有點無聊啊。」他把打亂的魔方隨手丟到一邊,拿起一本未開封的埃及神話故事書,用指甲從側面劃拉開一條縫隙。
自從伏特加和琴酒匯合之後,這兩人便不知去向了。
淺倉真在埃及還沒有達到手眼通天的地步,這塊地方朗姆都查不到的人, 他自然也不可能知曉他們的情況。
現在的他在處理完偽裝身份的事務以後,便陷入了無所事事的狀態——
當然, 想做事情還是有的,只是這人想偷懶,而有過偷懶摸魚經驗的人都知道,當同事在兢兢業業工作的時候,自己難免會感覺到一些負罪感,以及被生怕被抓獲的惶恐——於是只能膽顫心驚的摸魚。
白蘭地除了沒有膽顫心驚以外,就差不多是這麼個狀態。
到了這個時候,一個人在酒店中,淺倉真才後知後覺,如夢初醒。
好像他的手下,似乎並沒有一個像伏特加那樣,能被他完全信任並且關鍵時刻能承擔重任的人。
可信的手下是不少,但能力不夠。
能力足夠的人中——
基爾,CIA臥底;
波本,公安臥底;
蘇格蘭,警視廳臥底。
出彩的都是臥底,忠誠的難堪大任。
這麼看來——琴酒竟是我自己!?
在無事可做的時候, 他腦海里偶爾會冒出一些怪異的想法。
淺倉真在細數一遍叫得上名字的幹部以後,覺得這時候不能這麼躺着,得去找點樂子來沖澹一下這種荒謬的錯覺才行。
開羅作為旅遊勝地,風景優美自不必多說。
可惜常言道,獨屬於一人的地方是仙境,當第二個乃至更多人能抵達那裏,那麼這個地方只能是公共廁所。
欣賞風景的確讓人心生歡喜,但擠在世界各地的遊客里對那些古代人修建的建築大呼小叫,淺倉真實在沒有這種興趣。
所以此刻能做的事情,也只有......
他翻身下床,整理好衣服以後,走出房間。
......
感謝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幸運女神,波本的腿傷既沒有傷到骨頭,後續也沒有產生什麼併發症。
經過幾天的修養,傷口的疼痛已經被血肉生長的酥癢所取代,行動方面沒有留下障礙——當然,像之前那樣翻身躲子彈的極限動作,現在顯然是不可能做到的。
隨着時間的流逝, 躺了一陣的他基本上已經放棄對赤井秀一的監視。
「當作旅遊的話, 好像還挺不錯的?」
安室透翻看着一本遊客指南,托着下巴評價着上面的風景圖片。
他現在的心態平和了許多,一是因為監視行動無疾而終,二是因為赤井秀一歸來多是灰頭土臉,分外狼狽。
朗姆調動了全城的力量與他們為敵,無法易容的他們只要暴露在外面就可能被人發現,安室透需要休息,剩下的任務只能壓在赤井秀一一個人身上。
回想着當初他說要全部幹掉的意氣風發,波本就感到一絲愉快。
不過,赤井秀一的實力雖然很強,但想要應對整座城市的敵人還是非常困難,事實上,除了最開始的一小段時間,他面對的敵人力量在不斷削減。
原因很簡單,朗姆安插在島國的眼線向他發去了消息,近期活躍的白蘭地突然行蹤不明。
得到這個情報,這位多疑之人第一時間收斂了行動,將絕大部分可以調動的力量藏於暗處——他擔心白蘭地秘密來到了開羅,準備對他進行致命一擊。
他的這一想法,只能說是正中某人下懷,琴酒邀請淺倉真來開羅的目的,其中之一就是用他在島國的消失來引開朗姆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