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愕然、凌亂、一頭霧水。
這幾個詞,準確描繪出松田陣平現在的心情。
他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但又不清楚從哪裏說起。
簡而言之,那位疑似犯罪集團的成員,似乎在勸他這個警員迷途知返?
這真的是犯罪者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松田陣平有些疑惑,而且聽那人話里的意思,以前他好像也是一位警察?
他抬起頭,樹蔭縫隙間透下來的微光在他臉上留下點點光斑,他思慮片刻,決定先去調查一下這個人的身份——
剛才那段時間不長的言辭交鋒,他現在居然還不知道那人的名字。
至於那傢伙口中所謂加入組織的覺悟
自從和白蘭地相遇以後,再到和降谷零的夜談,松田陣平自以為做好了心理準備,這才開始主動搜尋組織的蹤跡,想要加入其中。
然而等到現在,當被人鄭重其事點出這件事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違背一直堅守的準則,哪怕目的是為了調查好友死亡的真相,對他來說也是一件難以逾越的天塹。
正如原本歷史的走向,面對近在遲尺的兇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保護民眾而永遠失去親手逮捕兇手的機會。
工藤新一再度來到已經快比家更讓他熟悉的警視廳。
經過停車場時,他又看到了那輛黑色的保時捷,略微有些訝異地問:「這輛車還沒被人領走啊?」
是的,琴酒之前那輛被查扣的座駕,依舊安靜地停在警視廳交通部的停車場裏。
對於琴酒來說,愛車被查扣本身就是一件丟臉的事情,去警視廳取回丟臉程度卻是更勝一籌。
考慮到這輛車上並沒有放有什麼機密,也沒有留下指向他們的線索,為了防止節外生枝,琴酒乾脆直接換了輛新的。
埃及,開羅。
躺在房間中的庫拉索小姐心情有些憂鬱。
在白蘭地到此一游之後,她在朗姆心中的重要性直線下滑,以前她是後者的絕對親信,但現在
庫拉索很清楚,朗姆還留她一條性命的緣故,估計是在擔心解決掉她以後,被白蘭地嘲諷中了他的離間計。
朗姆是個多疑的人,他既不相信白蘭地會將庫拉索背叛他的情報透露出來,又懷疑白蘭地透露這一情報的目的是為了反其道而行之——以拙劣的反間手法來掩蓋庫拉索已經背叛的事實。
這種心理的驅使下,庫拉索即便再三保證,也無法贏回朗姆的信任。
「叩叩叩。」
寧靜之中,平穩有序的敲門聲突然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銀髮的異色眼小姐警惕起來,她摸出枕下的手槍握在手中,躡手躡腳向門口走去。
她是效忠朗姆不假,但也不可能就這麼引頸受戮。
門內的沉默並沒有讓外面的人就這麼離去,敲門聲按照每隔五秒敲三下的頻率迴響着。
庫拉索簡單確認了一下手中槍械,冷靜開口:「什麼人。」
「莫斯卡托。」
門外傳來的是一個沙啞的女聲,這個聲音庫拉索很熟悉,其主人現在是朗姆身邊的紅人,無可爭議的二把手。
「你來做什麼?」
庫拉索沒有開門,追問道。
她現在很懷疑,這麼一位幹部來到她的家中,目的會不會是奉朗姆的指令來取她的性命。
「你有個北美那邊的任務,朗姆大人讓我過來傳達。」莫斯卡托在隔着門說道,「如果你不開門的話,下次過來的可就不是我了。」
這句暗含威脅的話,在來者嘶啞無力的聲音中有些病態柔弱,但知曉其來歷的庫拉索,顯然不可能對她掉以輕心。
莫斯卡托這個代號源自意大利的莫斯卡托起泡酒,持有這一代號的人是常年活躍在歐洲地下世界的強大幹部,主要的敵人是西歐各國的間諜特工,比較有代表性的就是軍情六處,並且雙方目前為止有記錄的交火就不下十次。
朗姆被流放過來的第三年,便將這位北歐分部的幹將招攬到了自己的勢力團體之中。
先前這位莫斯卡托因為加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