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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差的緣故,島國那邊夜過天明,開羅這裏才入夜不久。
夜幕之下,波本與黑麥正輪流倚在窗邊,監視着之前他們下榻的酒店房間,隨時準備進行行動。
這時候站在窗邊的,是安室透。
「目前還沒有狀況, 他們有可能已經猜到我們現在的行動。」他一邊觀察,一邊推測。
敵人是朗姆,組織的資深幹部,考慮到白蘭地、琴酒展現出來的能力,保險起見再把朗姆想得再怎麼高深莫測都不為過。
有能力者,總是在事前比無能者多考慮許多。
聽到波本的話, 赤井秀一沉默着沒有做出評價。深入虎穴不可能世事盡在掌握,隨機應變才是這種境況下的最佳戰術。
現在他正在習慣新到手的大口徑狙擊步槍, 在比之島國更加混亂的中東地區, 組織能拿出來使用的常規武器也豐富了不少。
他撫摸着這把主要用於反器材的單兵武器,感覺到了準備這把槍的人對朗姆的殺意。
這一槍下去,被命中者全屍都別想留。
他把槍放進用來偽裝的黑盒之中收好。
這時候,波本那邊傳來消息。
「出現了。」
聽到這話,赤井秀一眼睛瞬間有神起來,一個箭步便來到安室透的身側,拿起望遠鏡看向遠處的酒店。
只見他們先前住的那個房間,沒有開燈,一個模糊的人影在其中活動,似乎在尋找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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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能是酒店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幹活的時候不會摸黑。
來了。
確認目標,赤井秀一拎起黑盒背在背上,站在門口左右打探兩下確認周圍無人之後,快步向着這棟樓的天台而去。
作為狙擊手,他要做的是搶佔制高點觀察對方動向。
這時候, 安室透則是繼續觀察,確保目標處在己方的控制之中。
「位置到達, 我看到他了。」
沒過多久,赤井秀一的聯絡傳來,安室透聞言也開始了行動,
這兩瓶威士忌分工明確,波本負責前方探查,黑麥身在後面掠陣。
這把巴雷特的威力,加上一位百發百中的狙擊手,足以打得任何敵人膽寒。
波本身穿一套灰黑色的修身衣物,面部蒙上同色的面巾,沿着夜晚月光與路燈留下的陰影,悄無聲息地向先前的酒店進行移動。
「怎麼樣?」
龍舌蘭聯絡着愛爾蘭,詢問起情況。
「對方很謹慎,我沒有狙擊的機會。」
天台並不是空無一物,上面有電梯井,水箱,排氣管道出氣口,以赤井秀一現在的經驗,哪怕是埋伏他人,也不會給別人留出能夠狙擊自己的空間。
「他上去的時候, 那段時間不正好嗎?」
龍舌蘭質疑道。
「那時候」愛爾蘭不知道該用什麼解釋,才能傳達出是黑麥太強而不是自己太弱的意思。
在剛才幾乎一眨眼的時間, 赤井秀一沒有任何停滯,就從天台的門裏衝出,竄進了事先選定的狙擊點中。
這點時間,愛爾蘭真的在盡全力進行瞄準,奈何他並非是狙擊手出身,狙擊水平比起科恩,基安蒂來說還要差上一線。
他的能力,更適合處理潛入、遭遇戰這方面的事情。
如此一來,以至於他根本沒有把握好剛才那一剎那的空窗期——
「算了,你繼續盯着,我直接去對付他。」龍舌蘭把電話一掛,一手提着手提箱,一手握住手槍,便向着赤井秀一的狙擊點摸去。
地面上,波本逐漸向目標的位置接近,赤井秀一居高臨下,為他觀察着目標的動向。
「繼續前進,他還在酒店裏面。」
赤井秀一冷靜的聲音傳進安室透的耳中。
「嗯,好。」
儘管此行懷着對諸星大的懷疑,可他還是清楚一點,要想在組織里一路向上直到掀翻組織,任務是絕對不能失敗的——至少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失敗。
奔行之中,或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