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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倉真並不打算摻和這突發的事件。
一是他現在這身份不合適,要是他扮演的是個偵探,出於人設他一定會像嗅到腐肉的禿鷲一樣撲上去。
可他現在是個普通打工人。
生活重壓下的打工人是不會去干涉這些和工作沒什麼關係的事情的。
二是比起親身參與,坐在一旁觀察反而能夠得到更多的細節,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就是這個道理。
工藤優作並不是一個簡單人物。
他在原歷史中出手次數不多,但存在感異常明顯。
其作為主角的父親,擁有碾壓工藤新一的推理水平。
並且在自己兒子遇到黑暗組織的威脅時,他也沒有着急上火,只是告誡一番後,就繼續去當他的知名小說家,過着整天週遊世界的輕鬆日子。
這種狀態,就好像在他面前,組織根本不值一提,即便工藤新一遇到危險,他也有辦法第一時間施以援手一樣。
如此表現,不得不防。
淺倉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像普通的圍觀群眾,向騷亂處投去好奇的目光,藉此來觀察這位可能是組織大敵的人的一言一行。
他知道歷史,他知曉這些人的性格,但這畢竟是一個完善而真實的世界,不同的遭遇會造成不同的選擇。
淺倉真可不覺得自己行動的造成的連鎖反應,還不如那只在亞馬遜流域扇動翅膀的蝴蝶。
此刻他坐在這裏,未來說不定就在某處發生了變化。
想要繼續保持對現狀的控制,他就必須隨時更新自己對這些人物的了解,隨時調整自己的計劃。
平常有專門的情報人員負責收集,但現在,既然他已經出現在面前,淺倉真也不介意親眼看一看。
在發生事件的過道處,工藤優作已經結束了屍檢。
他只是一個推理小說作者,順便兼職偵探,沒有執法權。
理論來說,他能做的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接下來想繼續做什麼,只能私底下進行。
而有執法權的FBI,則坐在座位上不動如山。
在上飛機的時候,赤井秀一已經用特殊的聯絡方式,將他的猜測告知了自己的同僚,要求他們儘可能保持低調。
而識大局的詹姆斯,當然選擇組織事業為重,如果讓組織發覺他們的幹部和FBI一路同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波折
就算沒有懷疑,組織那邊順口對赤井秀一說一句想辦法把那群FBI解決掉
現在赤井秀一的任務是針對CIA,他們還樂意幫忙,但要去對付FBI,他們總不能自己殺自己人吧。
安全起見,他們集體忽視了這一事件。
事實證明,他們這一謹慎非常有用處,因為只要給了白蘭地機會,白蘭地必定順勢讓赤井秀一去負責解決FBI的勢力。
在沒有具有警察的幫助下,以工藤優作的身份,顯然無法要求嫌疑人配合詢問,而兇手也可以雙眼一閉,裝作睡覺的樣子躲避調查。
這樣一來,想要破案的難度便高出一成不止。
但對於工藤優作來說,越是困難的謎題,就越有解開的價值,更何況以他的智慧,這種困境根本算不上什麼。
淺倉真的視線一直饒有興致地看着那邊的情況,將工藤優作的舉動收歸眼底。
只可惜距離太遠,又多是背對,讓他無法知道工藤優作說的話,這可算是一大遺憾。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工藤優作的身影在機艙內走動,偶爾在乘務員的幫助下對幾個乘客進行詢問。
過道的中段,接近淺倉真的位置,一個身材中等,身高差不多在一米七出頭的金髮男人戴着眼罩正沉浸在睡夢之中,看起來機艙內的騷亂似乎和他沒有半點關聯。
然而,工藤優作走到他的身旁,輕輕地敲了一下他的肩膀。
由於距離不遠,淺倉真得以聽清他們的對話。
金髮男人摘下眼罩,睡眼惺忪,用剛從夢中被叫醒而感到不爽的眼神盯着工藤優作:「你誰啊,這麼沒素質,沒看到我在睡覺嗎?」
「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