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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收工,回到組織之後。
白蘭地向目前身在東京總部的骨幹成員發出了召集令,準備做一件策劃了很久,但一直沒能實行的事情。
那就是顛倒黑白。
眾所周知,不管是造謠還是闢謠,這類型的事情都得講究借勢而行,不能強求。
舉個例子,淺倉真如果在組織里匿名造謠琴酒和某個普通女成員有某種不可告人的關係,那麼多半沒人會信。
但如果造謠琴酒和伏特加有某種不可告人關係,那麼聽聞的組織成員或許會先置之一笑,然後仔細回想,猛然發覺好像確有其事——畢竟琴酒和伏特加,是能一起去遊樂園坐過山車的關係。
這便是借勢。
這次會議,聚集的人數是白蘭地發起會議以來最多的一次。
現場是一個標準的會議室,方形的長桌白蘭地坐在首位,他的左手邊是琴酒、諸星大、宮野明美、皮斯科,右手邊是貝爾摩德,安室透,基爾,以及身處全新實驗室里,遠程觀看會議沒有發言權利的宮野志保。
「白蘭地,有什麼事情,需要這麼多人在場?」
琴酒來得最早,看着除了他們兩個之外的所有人依次入場。
「關於近些天的襲擊事件,我已經發現了一些情況。」
淺倉真將會議室的黑板拉到旁邊,將照片、線索依次用磁石吸在黑板上面。
最頂上的兩張照片,在場除了諸星大與基爾,其他人都很熟悉——
「宮野厚司......和宮野艾蓮娜。」
貝爾摩德念出了他們的名字,語氣之中,咬牙切齒意味沉重。
「爸爸......媽媽......」宮野明美捂住了自己的嘴,帶着哭腔低聲呼喊,諸星大抬手攙扶着她,用肩膀給予她安慰。
皮斯科望着兩人的照片,面露懷念之色,他與宮野夫妻關係不錯,曾經兩家還多有來往。
而安室透則是面色明顯一怔,但很快收斂起來,也幸虧現場人的注意力都在白蘭地拿出來的黑板上,沒有看到他的表現。
他走上現在的道路,選擇成為一名秘密警察,本就希望能夠找到讓他以為初戀的大姐姐的消息,沒想到現在相關的情報居然直接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等等......這麼說,他目光微不可察地瞥向宮野明美——這人是她的女兒嗎?
「你的意思是——」琴酒細細看完,「他們十三年前的死亡真相,和這次襲擊是同樣的緣由嗎?」
「!」聽到這裏,安室透表情鎮定,心裏如遭重擊——儘管通過秘密警察的手段都無法找到宮野艾蓮娜的消息時他就有所準備,但乍一聽聞還是有種難言的傷痛。
「是的,目標都是我們的實驗室,想要的還是我們的研究成果,所以我懷疑,這次的襲擊者,也是出於同一個目的。」
「襲擊宮野明美,是因為她是宮野夫婦的女兒,威脅皮斯科,是因為他是宮野夫婦生前的好友,如果宮野夫婦有什麼遺產的話,他們肯定會有所耳聞。」
「等一下。」聽到這裏,皮斯科出言問道,「你的意思是,宮野他們實際上並不是組織的叛徒是嗎?」
「這只是我的合理推測,大約八成的把握。」
是的,淺倉真打算把之前忽悠宮野志保的理論再來忽悠一遍,為了確保真實性,他還請來了組織里重量級的人物一同作證。
儘管沒有事先商量,但白蘭地相信自己對他們心理的把握
「哦?」淺倉真的話激起貝爾摩德的興致,她對宮野夫婦的死訊謂是大快人心,現在居然聽到想翻案的言論,「繼續說,為什麼?」
「很簡單,我經過了一番調查,對他們兩人的性格,作風還有習慣進行了研究,顯然他們夫婦是個標準得不能再標準的善良人。」
這一點,得到了安室透和皮斯科的同意,前者沒什麼額外的動作,只是在心裏贊同,而後者,卻是如同回想起了什麼一般,直接點頭表示認可。
「而善良的人,往往看顧家庭,他們是不會把愛着的家人留在危險之中,甚至會願意保全家人性命,做出一些突破底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