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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
錢塘城郊,一座「趙氏茶樓」,卻在這春雨中,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盼兒姐姐,你說他們怎麼又來了?」
「誰?」正在櫃枱後算賬的趙盼兒停下手,看着面前的葛招娣。
這是她當年離開東京的時候,在路上碰到正被父親發賣給人牙子的一個小姑娘,她便乾脆將其救下來,原本是打算把她送往李家辦的「福利院」中,但這灰頭土臉的小女孩死死認定了她,一定要跟着,她也就乾脆將她帶了回來。
如今幾年時間過去,當初那個蓬頭垢面、看着乞丐一般的丫頭,也出落成一個青春靚麗的小美女,也告別了那黃豆芽兒般的乾癟身材,逐漸變得凹凸有致。
當然,與如今二十出頭已經完全長開了、甚至可以說是熟了的趙盼兒還是不能比的。
她雖未嫁人,但為了避免麻煩,再加上心中的某些原因,還是梳着婦人髻,也不知是心態的原因,還是這些年放開食量吃得多了,身子也越發的豐腴起來,倒有點兒往盛唐楊妃的方向發展了。
當然,這樣兩位大小美人開着一間茶館,免不得引來有心人的覬覦和注意。
不過這些年不管是明里暗裏的麻煩,很多還沒讓她們知道的時候就已經被化解了。
葛招娣對此十分驚奇,也常常探問趙盼兒是不是認識什麼大人物,有什麼大背景,都被她笑着敷衍了過去。
她心裏頭當然清楚,這都是因為誰。
只是
葛招娣笑道:「就是那一夥、盼兒姐姐說看着就不像好人的黑衣人啊,盼兒姐姐還說他們是差人,可是怎麼跟官府那邊不太一樣?」
趙盼兒搖搖頭道:「來就來了,只是過來喝茶避雨,隨他們了。」
葛招娣卻突然神神秘秘地湊上來說道:「盼兒姐姐,我倒是覺得,他們怕不是來喝茶避雨那麼簡單哦,至少那個頭領就不是。」
趙盼兒微微皺眉,看着她澹澹道:「我看你倒是真地閒着沒事幹,要是這樣就進去把後院先清掃乾淨,每回下雨都會落得一片狼藉。」
葛招娣滴咕道:「每回你便只會拿這種話來堵我,我看咱們茶館那些麻煩,說不定都是他們解決的,那個頭領明顯就對盼兒姐姐你有意思」
趙盼兒沒好氣道:「還不快去?」
葛招娣吐了吐舌頭,頓時不敢再多說了,知道再說下去真就過分,會讓她生氣了。
不過她心裏頭倒是腦補出了諸多好戲來,可惜的是這茶館裏也沒個人陪着她說話,不然好歹還能幫忙一起分析分析。
也是確實如趙盼兒所說,整日待在這茶館裏頭,沒什麼娛樂活動可不就是閒得發慌麼。
她這個年紀又正是靜極思動的,而自被趙盼兒救來以後,這麼多年來也沒遭過什麼難,早些時候的經歷早就澹忘得差不多了,所以自然就只能時常想些有的沒的來自娛自樂。
甚至有時候還會故意逗一逗趙盼兒,趙盼兒越是正經,她反倒越有一種挑逗的快感。
當然,她對於外面那伙黑衣人、尤其是領頭那個看着十分英武的男人也確實有幾分好奇,還有點點傾慕。
要說起因嘛,就是之前有次一夥客人在茶館裏搗亂,對她出言不遜,還動手動腳調戲她,然後就是那人出手將他們教訓一頓趕跑了,典型的英雄救美劇情。
葛招娣雖說不上因此一見傾心,但也確實是有了好感。
最重要是這男人長得也好看,只是葛招娣總覺得,他似乎對待盼兒姐姐有些不太一樣。
「招娣,出去打些酒來」
「哎,來了!」
她們這茶樓一般是不供應酒的,不過外面那伙人看樣子就像是無酒不歡的,而只要是給夠跑腿費,她當然也不介意幫忙去買酒過來,反正這個錢盼兒姐姐不要,都是進了她私人的腰包里。
也是早些年經歷養成的習慣吧,若是不存着點錢有備無患的,總覺得不安心。
而且現在外面這點小雨,對葛招娣來說也算不得什麼阻礙,她又不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反倒打雜跑腿習慣了,手上腳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