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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次不同的是,這趟來之前李勇還特意先打了個電話,問清楚鍾曉芹現在在哪裏。
鍾曉芹這時候還沒多想,只是應了一聲,就聽那邊問道:「你一個人在家麼?」
鍾曉芹此時正在沙發上看着電視,當然她根本無心看,熱衷追的劇此時看起來也是毫無吸引力,隨口應道:「嗯,我一個人在家裏。他跟我吵了一架就跑出去了,我媽我媽剛剛也出去了」
她也是因為心煩,又不知道要做什麼事情,想跟着跑出去,但又怕他們回來了反而找不到自己,所以隨便打開電視放劇。
李勇心想,陳嶼大概是因為不想要讓爭吵擴大化吧,這種處理不能說不對,但在當下這種情況、在面對這樣的鐘曉芹來說,陳嶼這樣就有問題了。
克制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在克制的同時,還應該把事情理清楚才對,要不然這事情始終像一根刺扎在那裏,不是說迴避了就會消失的。
這一次可能沒問題,但到下一次一樣會爆發。
有的時候多說多錯,但也不能什麼都不說,你以為你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就沒錯了?
人長了嘴是幹什麼的,可不是光讓你吃飯的啊。
要是每次都妄想着讓雙方冷靜下來然後對方就能夠理解了,這種想法未免太過天真。
當然對於挖牆腳的人來說,巴不得這牆角自己鬆動呢。
「你等着我吧,我現在就去找你。」
剛剛把Jenny送走,他沒回公司也沒回家,把司機打發走自己就開車往鍾曉芹家裏駛去。
「哎」
其實鍾曉芹並沒想要李勇過來,哪怕之前打電話也只是想要找個人傾訴,但他這麼快答應下來,讓鍾曉芹反倒感覺好像真的是自己邀請了他一樣。
而且,這邊陳嶼剛剛出去沒多久,自己就打電話給李勇,還「要」他過來,這怎麼看着像是
鍾曉芹連忙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腦海里老是冒出這種橋段,可能也是受到了現實的影響,她構思的小說里也進入了夫妻爭吵要鬧離婚的階段,於是出軌這種最常見的套路自然也就出現了。
雖然她還沒寫,主要是沒考慮好,但已經有過多次各種各樣的切入點,自然也包括今天這種類型。
跟着覺得自己太荒謬了,怎麼能夠有這種想法?
寫小說歸寫小說,但是現實跟小說可不一樣,自己也不是什么小說女主角。
好巧不巧,這時候電視上的劇情也正播到了這一段,講的是女主角跟老公吵架,老公離家出走,然後女主角打電話跟男主角求安慰,男主角來到家裏照顧她,結果被趕回來的老公發現。
鍾曉芹看了看着就感覺要發瘋了一樣,趕緊關掉捂着耳朵氣惱道:「現在的編劇都瘋了麼?」
雖然電視關了,聲音都聽不到了,但方才那些畫面和劇情就好像是帶着魔力不斷地往她的腦海里鑽。
然後趕緊坐起來拿起手機就要撥打出去,她想要跟李勇說,讓他先別過來了。
現在這個時候過來不合適,至於怎麼不合適,她還沒想好藉口。
這時門鈴聲卻響了起來,鍾曉芹和旁邊趴在地上的小島一起抬起了頭朝着門口看過去,然後在鍾曉芹穿好拖鞋過去開門的時候,小島立刻興奮地站起來搖着尾巴也跟着跑了過去。
路上帶風將貓在鞋櫃裏面打瞌睡的皮卡丘驚動了,它微微抬起眼皮看了眼,仍然保持着農民揣的姿勢沒有動彈。
等到鍾曉芹打開門,果然是李勇站在門口,剛跟鍾曉芹打了招呼就聽到她旁邊一陣犬吠,看着只是這麼點時間沒見看着就長大不少的小金毛,蹲下來怒搓了一下狗頭笑道:「怎麼,才過去多久你不認得我了啊?」
鍾曉芹關上門,回頭笑道:「你才跟它見了一次面,它怎麼會記得你?陳嶼天天跟它見面它見到一樣叫」說着她表情僵硬了一下,想到了之前跟陳嶼鬧得不愉快,又有些陰鬱。
李勇不管小島的掙扎一把將其抱起來,然後剛換好鞋走過玄關就看到旁邊一道橘色的身影一閃而沒,猜到是那隻皮卡丘了。
鍾曉芹無奈道:「它有點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