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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漢人,不緊不慢的從山谷里走出。
這裏是一個葫蘆形的谷口。空間比山路突然開闊起來。這些漢人從山谷湧出,逐步散開,在不斷的前進中組成了三個方陣。
這三個方陣,各有三千五六百人的樣子,三個方陣都是騎兵。而且前方的三分之一的人穿着鐵甲,有的是鎖子甲,有的是扎甲,鱗甲。甚至很多蒙古人的翎根甲、羅圈甲。後面的三分之二的人,穿着皮甲。
他們的馬匹都是蒙古馬。這些人手裏還拿着小圓盾,也是用藤條蒙着牛皮做的,都是蒙古式樣的。一看就知道,這是楊凡把繳獲的蒙古裝備都給了他們了。
後面又有七個方陣逐步走出山谷,排好陣勢。
第二排三個方陣,第三排四個方陣。
這些人都是些藤牌刀盾兵,長槍兵,弓箭手。
其中,第二排的三個方陣,持有挨牌和一種既不是長柄斧頭,也不是長槍,更不是勾戈的奇怪武器。
從多倫逃回來的格根塔布囊倒吸了口冷氣,他知道這玩意兒的兇殘。
這東西漢人叫「瑞士長戟」,他的一個那可兒就是被這玩意勾下馬來,亂斧砍死的。
中間方陣的後面,又跑出大批騎兵,大概有六七百人。這些人都穿着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鎧甲。都是整體的金屬板塊組成的,帶着和鳥類頭部一樣造型的頭盔。
板甲打磨的和鏡面一樣,幾乎可以當鏡子用,能照出人影來。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晃得對面的蒙古人睜不開眼睛。
這些人因該是將領和親兵,一看就十分精銳。
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人,騎着一匹高大無比的棗紅色駿馬,四肢修長,曲線優美。馬身上還套着綠色的馬衣。
他手持一支長長的馬槊。這可是漢人早已不用的裝備。這東西太貴,還不好練習。但能用的都是勐將。
「對面聽着,吾奉命解救趙王城之圍,討伐爾等套虜和西海虜,爾等速速下馬受降,否則,開戰之後,悔之晚矣!」那個將領舌綻春雷,大聲吼道。
一眾台吉頓時怒火填膺,一群烏合之眾,安敢大言不慚。
達布賚冷笑着說道:「拿來跑來的牛犢子,敢對狼呲牙咧嘴,今日就讓你們一敗塗地,等會把你下鍋煮了。看看是否還是死鴨子嘴硬。」
蒙古人有把俘獲的敵方將領,***了扔進沸水裏的習慣。
閻應元對身邊的騎兵營長馬寧說道:「怎麼樣,你們保護我衝過去,有沒有擊潰他們的把握。」
馬寧此時帶的時家丁團的一個輜重營。儘管他們不是家丁營的戰兵,但是他還是藐視對面的敵人。
「青海的那些人,就是一圈敗兵之將罷了。能在蒙古站住腳誰去西海那個兔子不拉屎的破地方。大人放心,我們護住您,直接衝過去,鑿穿他們的陣線。他們也是狂的沒邊了,擺了個一字長蛇陣。縱深才十個騎兵不到。擺明了就沒那我們當兵看。」
看着馬寧信心滿滿,閻應元點點頭,下了決心。
他回頭下令道:「三個騎兵團緊跟着我的親兵隊。衝過去,衝散他們,強行衝出谷口。」
閻應元馬鞭一揮,在五百楊凡家丁和二百他自己親兵的保護下,組成一個楔形陣型,向着對面的蒙古人衝殺過去。
閻應元是主將,他一動,立刻後面的三個騎兵團,也跟着發動了衝鋒。因為,來之前京營只給調撥了六千匹戰馬。着三個團,只有各自兩千戰馬,剩下的都是從其他馬匹中挑選好的補充的。
好在這裏是草原,馬匹有的是。
三個騎兵團一衝鋒,後面的三個裝備藤牌、挨牌和瑞士長戟的三個步兵團也跟着發動了衝鋒。最後的四個團
也跟着行動起來。
一時間,煙塵滾滾,大軍全軍出擊,造成了鋪天蓋地的威勢,對着攔截的蒙古騎兵衝來。
這個七百人的楔形陣就像一把尖刀,向着蒙古人的陣線中間刺去。
他們是輜重部隊,沒有穿防刺服和防彈衣。都穿着板甲,但馬匹都是阿拉伯馬,武器裝備也和戰兵相同。
馬刀、馬鞍上槍套里左右各插着一支馬槍燧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