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湄港大學的操場上,晴空萬里。江洋站在台上,學生們並排坐着,看起來浩浩蕩蕩,一眼望不到頭。
整幅場面看起來很是和諧。校園的中央只升起了一面旗幟,旗幟上是湄港大學的標識。
藍天,和一隻說不出名字的金絲鳥。那鳥呈自由飛翔的狀態,看起來無拘無束。
微風徐徐,那旗幟和學生們的頭髮在輕輕飄蕩着。
「就像是塞恩提出的卜克斯理論那樣。」江洋道:「我之所以讓你們學習和了解這個組織,是因為他一語道出了這個世界的真相,並直接把這個世界分成了兩撥人。從而在這個基礎上讓他們站隊,最後把另一波人的利益達到最大化。」
「所以,在我看來這個叫做共祭會的組織是成功的。」
「塞恩,也是成功的。」台下靜默。有人面面相覷。他們都知道江洋與塞恩已經到了一種水火不容的地步,但此時他的話語中,明顯對塞恩是稱讚的。
江洋繼續道:「這個組織,把全世界分成了兩種人,兩種概念。」
「那就是管理者與被管理者的概念。」
「放眼古華數千年的文明,其實在戰國時期的時候,商鞅其實就已經把這種概念應用到極致了,並且」
「這種概念一直沿襲至今。」學生們的眼神很安靜,操場裏也很安靜。只有江洋一個人的聲音在校園中迴蕩着。
「戰國時,商鞅曾提出過馭民五術。」江洋站的筆直,看着台下。
「愚民:統一思想,控制意識形態。」
「弱民:國強民弱,治國首在弱民。」
「疲民:疲於奔命,民無暇顧他事。」
「辱民:相互揭發,活於恐怖氛圍。」
「貧民:人窮志短,剝奪余銀余財。」
「五者若不靈!」江洋目光冰冷,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殺之。」
「此五術,看似廢除,實則已經被共祭會融會貫通,並且通達至全世界。」
「而眼下,何等不是如此。」至此,全場安靜的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聽的清清楚楚。
「如今之世界,絕大多數的學校都是在告訴你們,這個世界到底有多美。」
「而湄港大學,是讓你們好好看一看,這個世界到底有多醜。」
「這是一個被權利和資本掌控的世界。」
「何為資本?」江洋目光深邃:「物質壟斷,只是讓你窮。而信息的壟斷,就是讓你傻。」
「兩者都去壟斷,獲益者最大的就是資本。」
「頂級的資本。」江洋又問:「何為權利?」
「有一日,法官問:羊駝為什麼咬你?」
「獅子回應:我吃它時,它反抗咬傷了我。」
「法官:羊駝傷害獅子罪名成立。理由:獅子吃你固然不對,但羊駝可以從眾多渠道中選擇反應解決問題,不能私自決定解決方式,打破自然規律,造成動物界的不良影響。」說到這,江洋微微一笑:「多年後,獅子老死。眾畜生感嘆:正義也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這,就是權利。」突然。江洋從腰間摸出一把手槍,槍口朝天。
「砰!!」眾人大驚,惶恐的看着台上的江洋。
「怕嗎?」江洋問。學生們微微點頭,眼神中的驚慌失措盡顯無疑。江洋晃了晃手槍:「我手中的這個讓你們懼怕的東西,於是就有了大用處。」他把手裏的東西輕輕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隨後道:「我可以用這個,去找到更多的錢。然後用更多的錢,去買更多的槍。」
「所以資本和權利永遠都是緊密結合在一起的,它們相輔相成。」
「如果有一天,權利吞噬了資本,或者資本打敗了權利。」
「那麼真相一定是,它們級別不匹配。」江洋手指指向一方,開口道:「看看現如今的共祭會和美國。」
「那個臭名昭着的猶太集團就是最頂級的資本,而那個高呼自由之都的美國,就是最頂級的權利。」
「而事實是,他們是緊密無間的好朋友,誰都離不開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