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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電影院中,坐着一男一女。
熒幕中依然播放着恐怖電影,但兩個人顯然都沒把注意力集中在電影上。
「想想你的義父。」
葉文靜看向江洋:「他是怎麼死的。」
江洋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葉文靜道:「你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死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罪魁禍首不是秦洪生父子,不是菲力集團,也不是那些無知的老百姓。」
葉文靜道:「而是那一段疑似要造反的錄音。」
「疑似。」
葉文靜把疑似二字重複了一遍,且加重了語氣。
說罷,她轉頭看回了熒幕上。
「那兩個字是禁忌。」
「無論在哪裏,這都是全力最禁忌的東西。」
「任何跟這兩個字相關的人或家族,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葉文靜淡淡的道:「菲力集團的存在,在這片土地上????????????????並不會出現太大的影響。」
「那只是企業們為了賣產品,鼓動老百姓的情緒罷了。」
「華夏的企業家持有外企的股份,外國的企業家持有華夏企業的股份,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葉文靜轉頭看了一眼:「自古以來,商人不分國界的道理,有幾個人才能明白呢?」
「外資品牌和國產品牌的唯一區別就是,它最終會屈服於哪一方的權力,僅此而已。」
「發展到最後,都會從普通工具朝着武器的方向去衍變。」
葉文靜稍作停頓,繼續道:「正治的武器,殺人的武器。」
「殺的都是鮮活的生命。」
「你看不到的生命。」
「放眼全球,哪裏不是這樣呢?」
葉文靜突然側身,看着江洋認真的問:「商人是什麼,你真的懂嗎?」
江洋沉默。
葉文靜搖頭:「你不懂。」
「商人賺點小錢很容易。」
「但是當你的錢足夠多的時候,這些錢真的還是你的嗎?」
「你的財富,真的還能屬於你嗎?」
葉文靜的眼神中是銀白色的光,倒映出了電影中的畫面。
江洋靜靜的看着她。
「你想。」
葉文靜道:「但你很難做到。」
「如今世界的秩序,是炮火覆蓋才能說了算的正權。」
「商人,就要學會夾縫中求生。」
「不懂的低頭,不懂的見風使舵,就會打的你低頭。」
葉文靜微微一笑:「不要等到他們來打你,千萬不要。」
「因為到那個時候,一切都晚了。」
「滅頂之災來臨之時,無論你多麼的高貴,你的頭都必須要低下,你的膝蓋都必須要彎下。」
葉文靜轉過身去,靠在了沙發上:「如果我不這麼做,葉文青的財富會以一個非常誇張的方式增長下去。」
「問題的關鍵是,他的財富是在丕卿的眼皮子低下增長的。」
「儘管葉文青不會愚蠢的說出禁忌的那兩個字。」
「但你要知道,人是會聯想的。」
葉文靜撫摸着手裏的mp3,輕聲道:「就像你曾經說過的那句話。」
「當你懷疑一個人的時候,他在你這裏就有了罪。」
「不僅是葉文青。」
葉文靜看向江洋:「你也是這樣。」
「如果是你打贏了葉文青,你覺得你就能帶走這些錢嗎?」
「別做夢了。」
葉文靜道:「我是在救你們。」
「當然,順手把我那個蠢蛋哥哥給弄走,也是我非常願意做的事情。」
「他太蠢了。」
葉文靜再次看向江洋:「比你還蠢。」
「你們男人為什麼會那麼蠢?」
江洋????????????????微微蹙眉,開口道:「芝加哥的事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