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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四回憶中最後出現的那個人,險些讓長孫這一縷靈魂幻滅。
屏風外一直等候的竟然是劉新彥!
這一刻長孫腦子裏閃過諸多念頭。
之前長孫推測劉新彥派李東巡查開成區是向宗室勛貴們動手的信號。
若是將宗室勛貴們扳倒,劉新彥在朝堂上便真的可以算是一家獨大,到那時或許他便有了完成某些事的能力。
但此時呂四的回憶中出現了劉新彥,並且看那樣子是準備向宗室勛貴們投誠,這瞬間讓長孫有些錯亂。
難道劉新彥是宗室勛貴的人?!難道「選手被害案」和「人口失蹤案」都只是劉新彥和宗室勛貴們自導自演的一齣戲?為的就是將這些年醜事留下的尾巴清掃乾淨?
長孫陷入短暫的矛盾之中,現在的情況比他想的還要複雜。
但不等長孫在腦海中深究其中種種,呂四的回憶便再次吸引他。
「呂四」被王老六帶出房間後便被其擊暈,等到他再次清醒時,發現自己已經被帶到一個陌生環境。
「呂四」先是叫醒身邊的狗剩,而後環視周圍,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鐵籠之內,低頭看看地面,竟滿是乾涸的血跡。
「這裏是鬥獸場?!」
此刻「呂四」和狗剩身處的正是夜臨城鐵籠格鬥的鬥獸場。
只是此刻看台上並無他人,只有臨風世子和袁承德幾人。
「六哥,六哥救救我」
「呂四」雖然不知道他們要如何處置自己,但內心早已知道自己是難逃一死,甚至在死前還會接受非人的折磨。
這幫人有多變態,從之前房間內發生的一切便可見一斑。
王老六非但眼神沒有同情,反而異常痛恨地沖「呂四」說道:「你們兩個吃裏扒外的東西,老子把你們當親兄弟,你們就這樣回報我!」
死到臨頭的「呂四」哪裏還剩一絲骨氣。
「六哥,六哥,我錯了求你了,看在這些年交情的份上,你救救我」
儘管王老六也並非心善之人,但看着這麼多年的兄弟落難,內心還是有一絲不忍。
只是,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已然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捕快能夠決定的了。
袁承德開口道:「你想活命?」
「呂四」瘋狂地點頭。
袁承德微笑着說道:「我不是無情之人,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理應有一次活命的機會」
「呂四」手腳並用地爬到鐵籠邊,像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般,眼神滿是對生的渴望。
哪裏有人不怕死,活命是人的本能。
袁承德深諳人性,此時便是要充分地調起「呂四」生存的欲望,這樣接下來才會有意思。
「但你們倆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秘密我又怎麼知道你倆出去後會不會亂說呢」
「呂四」神情一怔,內心陷入掙扎。
若想活命現在是唯一的機會,但想要重新獲得這些人的信任又談何容易。
「大人,只要您肯饒我一命,我願斷舌,將這個秘密永遠爛在肚子裏」
袁承德斜瞥着看向「呂四」,眼神中滿是不相信。
「呂四」見狀掙扎片刻,最後將心一橫,上下牙猛然咬住舌頭。
「啊嗚」
儘管「呂四」沒能將舌頭咬掉,但劇烈的疼痛和噴涌的鮮血讓其一時說不出話來。
「好好好,哈哈」
坐在上方的臨風看到這一幕,興奮的直拍手。
而袁承德卻故作驚訝地說道:「哎呀,哪裏需要這般自殘」
「呂四」痛得說不出話來,這一下恐怕以後他想要再流利的說話也辦不到了。
「何必如此,何必如此啊,你就算說不出話來,總能寫出來吧,僅僅是斷舌哪夠」
「哈哈」
台上的眾人就像是看猴一般看着鐵籠里的「呂四」
「呂四」不可置信地望向袁承德,原來他只是想要戲耍自己。
「啊」
「呂四」憤怒地撲向袁承德,但鐵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