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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琴與普瑞麗二人站在長孫身後,感受最貼切,此刻長孫身上散發出刀法大家之勢,目光堅定,手中的刀卻飄飄灑灑,軌跡越發飄忽不定。
「他在悟刀。」
司琴和普瑞麗都看出來長孫此刻馬上就要突破了。
類犬也發覺了此刻長孫奇妙的狀態,壓制住了出手攻擊的衝動。
長孫此刻確實處在領悟的奇妙狀態,雖然眼前獵犬攻勢猛烈,但長孫的腦海中卻在不斷的回憶之前與無名前輩交手時的場景,手中的刀也受影響,漸漸的與腦海中無名前輩的刀重合,這是一種刀境上的融合。
類犬看準長孫還需一絲外力助其突破,不再隱蔽身形,猛衝向長孫,雙手離地拍向長孫,猶如猛虎撲食一般,氣勢駭人。
長孫沉着的眼中,忽然亮起一點亮光,低喝一聲:「來得好。」
手中的大刀忽然變式,右手抽刀從身後向上猛然揮去,刀行至身前,左手也握上刀柄,以刀面迎敵猛然揮出。
類犬看着身前的大刀,還未接觸便感覺到壓力,與之前那招不同,這次刀還未至,氣勢已起,類犬甚至感覺自己就是高速行進的帆船撞上了巨浪。
長孫這一刀勢如破竹,一舉將類犬擊飛。
類犬一擊被擊飛,在空中翻騰一周,落地時猛地舒展身體再次四肢着地,伏在地上。
只見類犬漲紅臉,長舒一口氣。
待呼吸平靜後,類犬站起身,雙手抱拳。
「多謝長孫兄手下留情,若不是長孫兄剛才最後時刻收力,想必此刻我已受傷。」
長孫也抱拳道:「類兄言重了,其實若不是剛才類兄成全,我哪裏還能悟刀突破。」
「能夠突破那是長孫兄自己的本事,與我們無關,本次比試算我輸了。」
類犬性格執拗,堅持說道。
長孫沒想到類犬年紀輕輕,做事卻頗為光明磊落。
而自己也借它們的光,刀境得以突破,當下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長孫思忖片刻,說道:「適才的比試如果算我贏了,怕是難以服眾。不如剛才的比試就此作罷,咱們重新來過。」
類犬聽後,搖頭道:「長孫兄未突破之前,我還有把握贏你,如今你已突破,便沒有贏你的信心。」
長孫繼續道:「那不如這樣,比試改一改,你們數量眾多,我也怕繼續之前比試,萬一有所損傷,有傷和氣。接下來,只要我在獵犬中,準確的抓到你便算我贏,如果抓不到,便算我輸,我若輸了便答應為你做一件事,你若輸了咱們便算冰釋前嫌,如何?」
類犬聽完後,有些疑惑。
「你為何要如此做?」
長孫聽明白類犬的意思,類犬是問長孫為何一定要堅持繼續比試。
長孫笑道:「因為我看重類兄這位朋友,這場比試就算是不打不相識。」
類犬聽完後,注視着長孫,發現長孫滿眼真誠。
類犬猶豫片刻後,說道:「好,長孫兄,我答應你,不論輸贏如何,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長孫聽罷,暢快的笑道:「哈哈,好,類兄這個朋友我也交定了。」
普瑞麗在長孫身後,悄悄對司琴說道:「他兩剛才還血海深仇呢,這就開始稱兄道弟了?」
司琴看着長孫的背影說道:「你不就是這樣被長孫騙來的麼。」
普瑞麗被司琴說得一愣,回想了一下,自己起初來確實是要殺人越貨的,怎麼不知不覺就結了盟。
這麼一說怎麼好像確實有點上了賊船的意思。
此刻長孫的嘴臉變得越發可惡,普瑞麗一跺腳,看着長孫說道:「哼,待會比試完你就死定了。」
司琴聽了掩面偷笑。
這邊長孫二人的比試也少了些許火藥味,只見長孫二人擺開架勢,面對而立。
類犬猶豫了片刻說道:「長孫兄確定一定要加試一場?」
只見長孫收起塵世,右手向前伸出,說道:「請!」
類犬見長孫目光堅定,並無任何勉強之意,當即也不再扭捏,伏地便要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