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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主任,打擾了,咦,您這還有客人啊。」
因為金沙別墅的珠寶展,是大橋銀行專門邀請銀行客戶參加的私人聚會。
加上珠寶大盜很快就被制服,除了一些安保人員,與會人員都沒有傷亡。
大橋銀行為了自己的名聲着想,特意和警方有過交涉,所以倒也沒有鬧得人盡皆知。
「哦,這是我女兒,心兒,和安可張打個招呼。」
對面沙發上的女孩抬起頭,看起來年紀不算大,剛剛成年的樣子,氣質很沉穩,到是和陳主任差不多。
「叫什麼安可,把我叫老了,我們年紀差不多,叫哥哥就行。」
張品連忙拒絕,然後好奇的詢問。
「陳主任,你女兒學的也是心理學?」
「張sir怎麼知道的?」
陳主任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故作矜持地開口。
「心兒比我還是厲害那麼一些,我準備送她去英國深造,她在心理學這方面更有天賦。」
張品瞭然,對方這張臉自己還是蠻熟悉的。
「張叔叔。」
心兒倒是蠻聽他媽話的,而且膽子很大,雙眼緊盯着他看,竟然讓他感受到一絲壓力。
「你看起來很緊張。」
陳主任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對方若軟的手掌,讓張品下意識的一拉。
「啊!」
陳主任輕呼一聲,就撲進了他的懷裏,兩人還沒有反應,一旁的心兒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驚訝地看向兩人。
張品很尷尬,當着對方女兒的面把人家媽媽抱着,不過不得不說,兩母女都各有風情。
「對不起。」
鬆開對方手臂,然後往後退幾步,離開對方凹凸有致的柔軟身體。
陳主任反應卻比他自然得多,她先是用小拇指把剛剛劇烈動作時被嘴角含住的髮絲攏到耳朵後面,再正了一下眼鏡,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沒關係,你還說不緊張,坐下說。」
她嘴上說着話,指着一旁的椅子,示意坐下說話。
張品看了看旁邊盯着自己的心兒,臉上有些不自在。
不過陳主任明顯沒有讓自己女兒迴避的意思,張品坐下後,她卻沒有坐,而是來到他身後。
「凡是開過槍的同事,他們的心裏上的壓力,大致可以歸納為三種。」
「第一種,是擔心誤傷了無辜的市民。」
從後面傳來的話,讓張品有些不自在,所以他扭頭,想正對着對方。
不過陳主任這時候卻從後面轉到了前面,雙手抱在胸前,這對母女在這方面倒是都一脈相承,飛機沒有到位,機場已經早就建好了。
所以即使雙手環抱,也沒有擠出什麼丘壑。
「第二種,是怕被匪徒槍彈打中。」
「第三種,就是開槍打死匪徒後,承受不了殺人的刺激。」
陳主任說完以後,才在他面前坐下來,張品卻陷入了沉默。
沒錯,這次在金沙別墅開槍,且擊斃了兩個匪徒後,他又一次來到心理檢驗科。
他很想問問對方,有沒有第四種,開槍擊中對方身體,尤其是腦袋的時候,自己心裏感覺非常愉悅。
當然,他腦袋還沒有壞掉,自然不可能真的把這種事情對着心理醫生說出來。
「張sir,張sir,你怎麼了。」
因為他長時間不說話,陳主任湊過來,輕聲的詢問他。
因為她穿着一身黑色的v領緊身裙,此時從下面湊過來,張品眼神往下一瞄,嗯,他收回之前的話,這裏做飛機場還是陡峭了點,尤其是中間那條溝,影響駕駛啊。
「張sir,我覺得你的情形,應該是屬於最後一種,就是承受不了開槍殺人的刺激。」
陳主任明顯沒有發現自己的風光外泄,而是詢問他的情況。
「啊,對對對,我確實挺緊張的,陳主任,那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既然對方給自己找到一個藉口,張品當然是順着對方的話往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