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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能夠藉此機會,清理一些警隊蛀蟲,同時反轉這個案子,會不會有利於挽回警署的聲譽呢。」
「這些社團早不來自首,晚不來自首,偏偏選擇我上任的第一天,並且還想要污衊我們已經犧牲的警員,既然如此,我們要不要來個將計就計,然後由明轉暗一步步偵查呢。」
他的話像是對着兩人說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而何尚生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
且不說之前參與便士婚禮的警員口供和自首的警員對不上,就說張品第一天上任,社團就有人來自首,這明顯是警隊內有社團的耳目,而且百分之一百就在反黑組。
而張品的意思,明顯是想要借着對方自首的機會,順水推舟,來一個將計就計,一把揪出社團安插在警隊的暗子並且迷惑一下社團成員。
他心中的正義感和道德觀瞬間開始和張品的話糾纏起來,片刻之後,他抬起頭,重新看向張品。
「阿頭,那我進去重新錄一份口供,這傢伙被律師教導過,如果不是提前心裏有數,一般是看不出破綻的。」
何尚生這話,自然代表着他的立場是站在張品這邊的。
「嗯,這次就由阿傑負責問話,到時候你們整理好口供,先給我過目一遍,然後就轉移到法務部的夥計,準備起訴吧。
阿傑,到時候你和公共關系科的同事打聲招呼,這個案子我相信媒體會很感興趣的。」
張品滿意地拍了拍何尚生的肩膀,其實他這次之所以點名何尚生參與審訊,正是給對方的一個考驗。
畢竟反黑組五個組長,黃勇是被推出來吸引火力和仇恨的,這傢伙早晚得退出去,趙來更不用說,他馬上要退休了。
而宋子傑和李修賢是自己嫡系,何尚生自己雖然看中了對方的能力,目前卻並不是自己人,而且對方到底能不能接受自己的理念也不好說。
剛好這時候有社團分子來頂罪,他自然可以通過這件事情,試探一下對方的態度。
如果剛才何尚生堅持要按照現有的口供來認定對方是替罪羊,張品也不會堅持要起訴對方,相反他會答應對方的要求,不過在以後的日子裏,何尚生就會被他逐步邊緣化,變成一個工具人。
也就是有困難對方出馬,但是有好處那就選擇性忘記。
但是沒想到這傢伙很聰明,現在他還不確定對方是看出自己在試探他,還是真的願意站在自己這邊。
而不管對方是什麼想法,至少現在是暫時通過自己考驗了。
於是在走之前,他再次拍了拍何尚生的肩膀。
「阿生,我沒有看錯你,之前我有個朋友說過一句話我很喜歡,現在我也說給你聽:有時候手段其實並不重要,只要不波及到無辜人,而且是做正確的事情,那就放手去做吧。」
說完以後,他瀟灑的轉身,朝着門口走去。
「阿頭,你那個朋友,不會就是你自己吧。」
他的背後,何尚生的黑臉上露出笑容,張品也跟着笑起來,但是他腳步沒有停。
「我討厭太聰明的傢伙!」
他卻在心裏嘀咕一句。
「阿傑,從今天開始,所有轄區的嚴打活動全部取消,我們要保證轄區內所有合法經營全部正常開展。」
然後在他背影離開門口的時候,再次向宋子傑發佈了一條命令。
自從便士死後,加上媒體的不利報道,黃署長就嚴令所有警署部門對整個轄區進入嚴打狀態。
尤其是一些擦邊行業,比如卡拉ok、棋牌室什麼的都是一天三掃,很多街面上無所事事的小混混也被關了起來。
不過這樣的狀態,不僅社團分子日子不好過,灣仔警署尤其是反黑組也非常忙碌,張品現在的意思,明顯是借着自首這件事,讓整個轄區再次恢復平靜。
便士這傢伙,活的時候沒什麼存在感,但是死了以後,倒是很會給人找事。
不過還好,這傢伙死後倒是幫了郭文彬大忙了。
在李尋歡自首以後,雖然有零星的媒體在報道,但是警務處得到消息後卻非常低調,經過再次補充查證